愿养父夹杂进争斗之中,而自己在越国应是不受欢迎之人,待在越国并不稳妥。
屈指一算,局势最稳的反而是与大蒙接壤的汉国,这才将养父送往汉国。好在养父孤身一人,家中已无其他亲眷,倒也不在意背井离乡。
只不过养父之家,在离此百里的尹水边一个名唤和集的小镇上,要想抵达汉国,却需不少时间。
韩大黑跟随他已有十数年,也知道他性情极坚,决定之事不会再做更改。只是自己平日就是如此,也只是随意说说。
见到韩冬端坐无语,韩大黑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黑刀营中,正为韩冬事无巨细准备出战之事。
正在回忆之时,却见韩冬看了看门口,等韩大黑转头看时,全凝霜已进院门向禅房而来。
全凝霜扫了立在门边的韩大黑一眼,欲言又止。韩大黑正要出去,韩冬伸手止住,示意全凝霜说来。
“后日就是越蕴的登基大典,时间不多,我准备随小薇一起进越国王宫,寻机救人。你作何打算?”
韩冬摇摇头,全凝霜心中一冷。下午已向缘空打听清楚,只有越慕及越月进到王陵,其他人却无消息,应各自藏匿。
全凝霜知道,韩冬本为救梁雨蓿而来,如梁雨蓿无生命之危,他或许不必出手。正在思付之际,韩冬指了指桌上。
韩大黑赶紧递上纸笔。韩冬将纸铺于地上,执笔写道“原成来过之后,你我二人已被监控,出寺门已是不易,谈何进到王宫。”
全凝霜微一愣神“你与小薇所说有相同之处,只是小薇却说她有办法。”
韩冬思付片刻写道
“她的办法不外乎两种,强闯与潜入。且就算能混入,越慕他们应被滞留在王陵之中,而各国观礼使节也没有进入他国王陵的道理,只怕连人也不会见到!”
两人没有谈到怎么救人,心中都知,无论什么计划全是无用,从一国最警备森严之处救人,只能在现场随机应变。反而是能潜入所救之人的所在,才是需要筹划之事。
全凝霜看到韩冬所写,也知确是实情,面色更显焦急,正自苦想到底该如何。却见韩冬眼神注视门外,原来是秋霜与韩薇走了过来。
秋霜对着韩冬一笑,眼神在韩冬左腕上的佛珠流转,见到佛珠,猛然想起韩冬是自己师弟之事,神情极为勉强。她原本以为女儿与韩冬是一对恋人,后听全凝霜道出缘由,才知两人是为救女儿所恋之人而来,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只是她对女儿二十多年的亏欠,就是需要上天揽月,她也会毫不迟疑。
韩薇看到地上韩冬所写之字,也觉惊异,此人想到之事,几乎与自己一般无二。心中电闪,不由问道“那你可是另有什么好办法不成!”
只是言辞之中微带揶揄,却是不信就连自己也想不出绝对稳妥的办法,韩冬能够想出。
韩冬摇摇头,却也不在写字。秋霜见此说道“韩师弟,你既然是与凝霜一同前来救人,有什么法子,还是拿出来大家好好参详,这才能增加胜算。”
韩冬心知秋霜对自己的好意,笑了笑,想了想提笔写道“里应外合罢了!”
韩薇不肖的说道“却不知谁是里,谁又是外呢?”
韩冬好似知道她有此一问,笔下已经写道“我是里,全凝霜为外!”
三女面露奇色,齐声道“你又如何进去!”
“明日自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