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却不容他迟疑,又道:“我求了你,你难道不帮我吗?”
她分明是该求人的语气,偏生却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她就这么大方毫不羞涩的说出口,那面容淡然,眉目平静,只定定的瞧着君宁澜,那目光仿佛漫不经心却暗含威严冷光,她哪里是求人,分明是向君宁澜下命令才是。
众草寇不屑的扫了君宁澜一眼,在他们眼中,面前那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红衣少年并无一丝威慑力可言,反倒是个前来送死的倒霉鬼罢了。
只是,其中竟有个蓝衣草寇,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贪婪的盯着君宁澜的脸,嘲弄道:“俺瞧这小白脸长的也不赖,不若也顺便把他也带回去。”他只当君宁澜是个有着好皮囊的小白脸,故而生了肮脏的心思,却不知他这番话,竟是自己的催命符。
那倚在窗户处的红衣少年挑眉,突然邪魅的一笑,众草寇皆是一头雾水,他已然身影一动,方才那蓝衣草寇便瞪大着双眼,直直的躺在地上,脖颈处一道鲜红的掐痕,那般醒目又骇人。
君宁澜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一方白帕,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全然不顾众草寇的愤怒,他只掀唇淡淡道:“你们找死。”只简简单单四个字,直接宣判了这些人的下场。
草寇们可不信他可以以一敌十,况且不论君宁澜再如何能耐,他们在人数上可是有优势,又加上一个弟兄惨死在他们面前,众人心中的愤怒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只想着将面前那口出狂言,狂傲不羁的少年大卸八块,为弟兄报仇。
他们怒红了双眼,君宁澜丝毫不受影响,他抬眸,桃花眼中的杀意流泻而出,毫不遮掩,仿佛他天生这般傲气,正当这时,叶蓁却不紧不慢的补道:“莫全杀了他们,我还有用。”
君宁澜闻言,默了半晌,未等那些草寇动手,已然身影迅速移动,那些人还未做出什么反击,皆个个瞪大了双眼,他们被点穴了,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的盯着面前那犹自悠然的少年,愤怒的吼着:“你该死!”
君宁澜无所谓的一笑,耸耸肩,反唇相讥,“谁该死,还不一定。”他说话时的表情分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也是散漫慵懒的紧,只是那些草寇却觉着全身发冷,仿佛是身处寒冰之中,全身上下的冷,他们气势便低虚了,毕竟是关乎自己的性命的大事。
“各位气血方刚的,想必你们的声音已然传遍整个孝和寺。”叶蓁又莫名的一笑,迎着他们有些慌乱恐惧的目光,接着说:“说起来,叶府的侍卫也是不少的,只怕众位今天有来无回了!”
他们原先是看守在门外的护卫昏了,这才敢放心进屋子,但是如今叶蓁屋子里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叶府其余护卫不可能不前来查看一番,而现在他们被君宁澜点了穴,等于主动送死,他们的确不想死。
于是那领头的草寇咬牙切齿问道:“那你如何才能放过我们弟兄?”他也不是笨,这姑娘分明是有企图,不然不会让方才的少年留他们一命,定然是要他们做一些事,这么看的话,他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叶蓁浅笑,微冷的嗓音低醇若一杯上好的佳酿,她缓缓道:“各位是来错了屋子了罢?”她说的一本正经,却使那些草寇不知所措,一头雾水,这少女此话是怎的意思,她分明是叶蓁,又为何出此言?让人捉摸不透。
他们没听懂,君宁澜倒是懂了,含笑扫她一眼,满是探究目光隐约带着几丝欣赏,这孝和寺里的戒备不会那么松懈,即便那些草寇躲过了孝和寺的守卫,只是叶府那些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不可能让这些草寇轻易进了主子的屋子,可他方才来时却发觉那些护卫皆躺在地上,再不论这个,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叶府其余护卫却闻所未闻,并未有什么动静,还真是有趣阿!
而叶蓁这丫头的心思不过是想将祸水往其余人身上引,她会选谁呢?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