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告一段落,叶蓁便整日沉浸在书籍中,昨日傅老学士说明个要进行学检,她不得不尽心努力看书,好歹也不能在拿倒一才是。
妙蓝她们仿佛也知晓叶蓁最近忙,便自觉的不敢去轻易打搅叶蓁,与绯红整日谈谈趣闻,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叶蓁小声道:“小姐,昨个我听冬棉说二少爷快回来了,便是这几日呢。”
叶蓁心思一动,若有所思的从书中抬眸,叶萧这个人,她前世了解的不多,只是知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本以为王氏这般书香门第出身的贵女,万不会将叶萧教育成个纨绔。
不过后来得知,原是叶萧自从去了王氏的娘家过了些许日子,染了些恶习,又是觉着新鲜,才变得不思上进,自甘堕落,现儿叶萧快回府,不知王氏可会觉着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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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蓁方以手按摩额头,缓和了疲劳的神经,一旁书桌上的油灯早就燃尽,她这才放下手中的书卷,不过须臾,妙蓝便进了内室手端着水盆,见了叶蓁衣着整齐,面容疲倦,仿佛是挑灯夜读的模样,忙上前不解的道:“小姐何苦如此?仔细伤了身子!”
叶蓁摇头,只淡淡的与她解释道:“无妨,今个学检,我定然不能出丑。”
妙蓝闷闷的点头,便又道:“那奴婢帮小姐梳洗罢。”说着手脚麻利的帮叶蓁梳头。
今儿国子监的皇子皇孙都知晓要学检便都有些紧张,谁都知晓傅老学士为人呆板严肃,偏生出题又难,很少有人能入了他的眼,露香公主蹙眉:“不知今日傅老学士会出什么题目。”
雪然郡主便接着道:“不过都是那些而已,年年如此,哪有什么新意?”
君雨瑶有些羞涩的红了脸,有些憧憬的想着,心思微动,兴致勃勃的与她们说:“你们说,今年射箭谁能折冠?”
女儿家的学试都是些关于女红,妇容妇工等内容,无趣的紧,她们更是期待男儿家的学试,尽是什么射箭,比刀剑的功夫,到底是更刺激些,况且那些个皇子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的,也是赏心悦目。
露香公主百无聊赖的敷衍道:“定是大哥了,年年不都是他?有何异议?”年年射箭,君临天皆是出类拔萃,独占鳌头,谁人敢挑战他的威严?便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也得让他三分,收敛锋芒,省的让皇后惦记上了。
君雨瑶便讪讪的一笑,附和着露香公主,笑着说:“自然是的呢。”
待叶蓁来时,国子监已然是热闹的很,少女们围聚在一起,讨论着今日的试题,便有人苦恼的说着:“我自然是过不了的,不知学士今日会出什么难题。”
雪然郡主不屑的挑眉,“你可莫谦虚了,次次都是得前三甲的人,好意思这般说么?”她那淡淡又饱含讥讽的语气,直直对着那少女说着,竟是毫不留情揭穿她那谦虚的把戏。
少女羞涩的一笑,全是应承了话,露香公主眼尖的瞧见了叶蓁,便故意大声嚷嚷着对着雪然郡主说:“你呀,可别这么肯定,叶蓁这次可说不准会一鸣惊人。”她半是认真半是调侃的语气,面容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的雪然郡主一阵心慌。
“怎么会呢,叶蓁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不等雪然郡主回答,叶蓁抢先答道,缓然一笑,端的是谦虚又内敛的神色。
露香公主很满意叶蓁这般话,便也不与她多计较,反正叶蓁今个也要出丑,自己只要看好戏即可,不知叶蓁今天又会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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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学士来的时候,端的是意气风发,简单的说了规矩与时间后,便自个挥笔在一张素洁的白纸上,草草写下两个狂草大字,又朗声念出:“天下”顿了顿,又接着道:“何为天下?各位学子们便好生思考一番罢。”
跟随的太监一一分发了试题纸与他们,又有两个太监抬来一个巨大的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