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问起了王氏,“箫哥儿是不是快游学回来了?”
提起自己的儿子,王氏满脸笑意,连连笑道:“可不是吗,他前些日子寄了书信来,说是要回府了。”
黄氏张了张口,眼角瞥见了叶妙的制止眼色,便又欲言又止的咽下话,端起茶盏,没声没息的啜饮一口,眼中明明灭灭,终究定下心,默不作声,听着老夫人与王氏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良久,老夫人约摸时辰不早,遂让她们回去早些歇息,众夫人小姐应下,又行礼缓步离去。
…………
贤妃的芳辰宴如期而至,那日清晨,叶蓁早早起身,吩咐妙蓝帮自己梳妆打扮,妙蓝手执着檀木梳,仔细的梳着叶蓁那乌黑柔顺的青丝,感叹道:“小姐的发丝真是顺滑。”
叶蓁一笑,不置可否,稍微垂首,露出一截白玉似的修长后颈,浓密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折射出一片扇形阴影,眸中隐约有流光波动,面若白瓷,明眸皓齿,清秀端庄的面容,犹带着几分稚气,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个小美人。
她亲自挑了件紫苑花纹样对襟褙子,里穿银白色长裙,软烟罗束腰,那枚玉佩别在腰间,妙蓝帮叶蓁梳了如意髻,戴了支银质鎏金点翠梅花簪,淡施脂粉,素面朝天,妙蓝心满意足看着自家小姐,颇为自豪。
出了叶府门,今日由于叶府女眷人数多,老夫人安排了架大马车,八宝马车顶部镶嵌着一颗硕大的明珠,随风微微扬起飞舞着的璎珞,那火红的颜色,叶蓁站在府门外,有些恍惚,上一世也是这样,她坐上这马车,去了那皇宫,遇上了让她后悔一生的人,真是,悔不当初。
深秋的寒风刺骨,一阵冷风吹过,叶蓁收回思绪,拢紧身上的披风,进了马车。于是,马车夫长喝一声,马车摇摇晃晃的起步行走,车内众人心思迥异,而今日的叶容,叶眉,叶妙明显都是精心打扮过的,那精致的妆容,当真是废了不少心思。
叶容身着金银丝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对襟褙子,里着同色长裙,淡扫娥眉,眉若新月,齿如朱贝,莞尔一笑,勾人心魄,明艳不可方物。
叶眉则是低调的穿着月白色对襟褙子,绣着点点红梅悄然开放,下面是同色烟罗长裙,面带浅笑,笑容婉约,皮肤细腻若温玉,柔光细腻。侧首与王氏交谈甚欢。
叶妙自是穿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绣着淡蓝色的莲花,用银丝勾勒出了几片祥云,脸抹胭脂,唇点朱色,娇艳欲滴。
林氏则是一副主母打扮模样,穿着银红色洒金线梅花对襟褙子。下面是条紫烟色烟罗长裙,梳着坠马髻,有些圆润的脸庞若银盘般,带着几分威严之色。
王氏出身书香门第,她柳眉弯弯,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出柔情万千,端的是温婉柔转,身穿品竹色对襟褙子,里着雨过天青长裙,眉眼含笑,举止大方得体。
黄氏则是穿着芙蓉色的长裙,金丝软烟罗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她微微阖眼,闭目养神,并不多言。
马车行驶许久,只听得马车夫恭谦的开口道:“夫人小姐们,我们已然到了华然门。”
华然门是通往皇宫的入口,叶蓁等人陆续下了马车,周围已然停了许多华丽的马车,以及那些盛装打扮过的贵女贵妇们,她跟着林氏等人身后,由着引路的公公带着去了贤妃娘娘所在的德容宫。
德容宫三个漆金大字十分威严,带着无可比拟的贵气,今日贤妃将芳辰宴设在德容宫外殿的花园里,言可以一边赏花一边行乐,一举两得。
行不多远,则见阁楼巍峨,层楼高起,面面宫殿合抱,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彩焕夺目,亭台楼阁相印成辉,带着皇家独有的威严庄重,气势迫人,叶蓁对这德容宫可谓是恨之入骨,这里可谓是她噩梦不幸的开端。
迎面一位妇人体态富润,笑盈盈的走过来,与林氏亲切的拉着手,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