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一眼叶蓁,发觉那少女从始至终都是一脸恬淡神色,面带微笑,细细听着她说话。
程静娴便有些害羞似的别过脸,心中忐忑,叶蓁到底会怎的说呢?
叶蓁莞尔一笑,“程小姐看的起叶蓁,叶蓁自然不会推辞!”说的是官方腔,毕竟她现在并不了解程静娴的意图,弄不清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上一世惨痛的教训让她不敢轻易相信一个陌生少女,还是谨慎些才是良策。
程静娴听后,并无不悦,反倒更是开怀,仿佛她真是一副真心实意的心态,叶蓁微微放松警惕,与她谈了些卞京趣事,一路上倒也不闷。
马车经过卞京闹市区,马车夫那醇厚质朴的声音响起,“小姐,前方围聚了好多百姓看热闹,小姐可要下车瞧瞧?”
程静娴平素最爱热闹,哪里不应,拉着叶蓁便下马车,迎着那人群拥挤处小跑而去,身后跟着的镇国公府家仆紧紧的跟着,保护两位小姐的安全。
…………
天下第一楼二层一处雅阁,一位红衣少年,面冠若玉,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姿,隐约有波光流动,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全身散发出逼人的贵气,手里把玩着一个茶盏,漫不经心的盯着窗外,而他的对面,一位白衣少年,端的是丰神俊逸,面带浅浅淡笑,对着那红衣少年,笑道:“你也真是奇怪,那窗外有什么好瞧的?不若想想该如何把那东西拿到手!”
那红衣少年便是君宁澜,只见他懊恼似的低咒一声,道:“那瑞王不愧老狐狸一只,我虽寻到了暗室,但无钥匙。”
白衣少年便是沐子清,他摇摇手中的折扇,优雅的站起身,温润一笑,“钥匙还能难到你?”
君宁澜不应声,目光看向窗外,那人群翻涌处,有人摆摊,地上放置了十只瓷瓶,那瓷瓶上方有一根粗绳,绳上挂着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在日光下泛着白色的光晕,光亮夺目,君宁澜双眸微微眯起,流泻出一丝兴致。
叶蓁被程静娴拉入人群里,费力的往前挤着,只见那摆摊的大汉身着粗布衣裳,面容若刀刻一般严肃,身材魁梧,若江湖中人一般,先是对着众人抱拳行礼,豪爽的笑道:“小人来此贵地,谋个生路,大家瞧见这玉佩不曾?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若是今日有哪位好汉可以将我面前摆置的十个瓷壶,用射箭十支,投入其中八个瓷壶,那玉佩便是谁的了!”
众人唏嘘不已,十支箭矢,还要投中八个瓷壶才能得到玉佩,这不是存心为难人么?谁能做到?一时间,没人敢轻易尝试。
突然,一名身着华服的公子哥,长的贼眉鼠眼的,双眼高傲的扫了周围一圈,冷哼一声,自大的走至那大汉面前,鄙夷的嗤笑道:“给本公子试试!”
那大汉也是看了那公子哥一眼,微不可闻的暗自摇头,这人是在不自量力,当众出丑啊!也不啰嗦,递给公子一把红漆弓箭,那公子方接过弓箭,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手微微一颤,险些没拿稳,脸上的不屑一顾的神色也有些龟裂,故作不在意的轻咳一声,“看本公子的身手!给你们露一手!”
便有些吃力的拉开弓,额头隐约也流出些汗珠,一旁观看的百姓皆不客气的笑了,更有甚者,起哄着让他快些射箭,那公子哥羞愤的搭箭,他以前在府上射箭分明很轻松,为何这弓箭拿到手,若千斤重,手都使不上力气。
弓弦发出晦涩的咯吱一声,箭已离弦,而那公子哥虚脱似的瞧着那一箭稳妥的越过瓷壶,直直射在地面,众人发出哄堂大笑,毫不客气的笑声若嘲笑一般落入那公子哥耳中,他恼羞成怒,寻着人发泄,一瞥便瞧见正对着他,笑的直不起腰,笑弯了双眼的程静娴。
便指着她,怒气道:“你笑本公子?看来你肯定很擅长射箭了,不若来比试一番。”
程静娴自然不愿,她会射箭不错,但那只是毛皮,哪里能登大雅之堂,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