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自己周遭气息微凉扶风微微向里面蹭了蹭。
而一直揽着扶风唐宫羽突然一僵,然后才意识到两人的动作是如此亲昵。
但是自己并不像初遇时那般排斥她的靠近。
就在扶风舒服的想要闭起眼睛时,脑子的一根筋突然“铮”的一下想起来,靠着最后那份清明,发现自己现在呆在唐宫羽的怀中。
怎么能呆在狐狸的怀中呢,于是伸手猛然一推。
唐宫羽一惊,但还是控制好角度,让扶风倒在床上的锦被没有磕碰到,而扶风倒下之后,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喝了一壶盅的酒,又与自己的二哥相互试探,和六弟看宅子,在雨天奔波而来。
应该是累极了,看着扶风卷着自己的锦被,睡颜中还眉头纠结着。
“肖元。”
肖元应声而入,却发现自己的主子站在床前,那女人呢?肖元不动声色的抬眼一看,顿时脚步一个趔趄,发现那个女人竟然躺在自己主子的床上?!
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充满疑问的望向自家主子,问道“主子何事?”
“让芸姨明日给扶风两千两。”
“是。”主子的命令没有自己质疑的余地与必要。
所以现在呼呼大睡的某人之前所有想法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主子,这个要属下移走吗?”肖元问道。
唐宫羽看着自己床上的女人淡声道“不必了。”
于是走向书桌前,说道“这两天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要上朝,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本王处理,把那些奏折都呈上来吧。”
发现肖元将各色奏折呈上来之后并未立即离开,于是问道“还有何事?”
“刚刚侧妃过来送了罐鱼胶汤。”
唐宫羽好像是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然后冷声道“处理掉吧,看来这府上还是有不少人喜欢传只言片语啊。”
“是,属下这便去处理。”
很快房间便剩下浅浅的呼吸以及翻阅的沙沙声,恍惚漫长如一生一世。
天边刚刚翻出鱼肚白,萧王府闪出一个黑影,很快便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
论扶风现在有何感想,只有一个感想就是丢人。
睡在自己主子的床上,让他批了一夜的折子,暗骂自己的心也是够大的,于是还没等唐宫羽发话就溜出萧王府。
现在不过早上的五点,街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扶风一回生二回熟的按照记忆回到望江门。
却发现大门紧锁,不过想来也是,望江门是酒楼这种娱乐性场所,怎么那么早开门。
扶风便顺着望江楼的这栋建筑物周围慢慢地走。
来宛国二十多天,去过的地方却少之又少。
能够像如此静静走着,什么都不用去想是不曾有的,都在那些勾心斗角之间相互角逐。
扶风长呼了口气,望着东南方向。
感时悲秋,这种心境不像是她的风格,她更愿意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
她刚从一场地狱爬出来,又跌入另一个更大的深渊,里面更加诡谲难测,她需要在这绝境中求生,不仅要求生还要涅槃重生……
天边的朝阳升起漫天霞光,千丝万缕的金光喷薄而出。
扶风迎着瑰丽的朝阳淡淡微笑,微微张开双臂,想要拥抱着这彩霞万顷,又好像要迎接自己的那片还看不清的道路。
但是扶风依旧微笑,她相信一个人最大资产便是希望,而她可以创造它。
望江楼下的扶风慢慢而又从容的走着,没有发现五楼一个窗户大开,而里面坐着一个玄色的身影,独倚在窗棂处,手拎着一壶酒……看着她。
垂下的眼帘掩住了那多情而又冷漠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就好像那玉山笔直,嘴角噙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