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人大眼瞪小眼,都没明白这说的是什么病,求助的目光转向宁觅,宁觅却觉得脸上一热,根本答不上来,他检查了十日,只知道江楠是肾脏出了问题,但到底是何问题,问题出在哪儿?他这些天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但孟晚星不过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子,却在一炷香不到便找出病症所在,并且有理有据也不像信口胡诌,这让宁觅就更觉得尴尬了。
这时孟晚星又道“你们不用看他,他若是知道这是什么病早就跳起来与我对峙了。”
宁觅霎时羞得无地自容。
夏钦见宁觅吃瘪心情格外好,若不是江楠还生着病,他定要出言挤兑上两句方可泄愤。
夏钦问到“星儿,这个病可有办法医治?”
看着一群人期待的目光,孟晚星点头道“可以医治,肾结石并不是特别严重的病症,使用手术将肾上的结石取出就好,但是手术有风险,就看你们可愿意否。”
一提风险,果然房间里又开始哗然,先前挤兑过孟晚星姓曹的将军开口到“怎么取出来?难道说要把腹部划开把手伸进去取?”
孟晚星点头道“你还真说对了。”
曹正祥道“不可,你这分明是想要谋害将军。”
孟晚星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心中暗骂,“又一个蠢货!”
“手术本就是一种带有风险的治疗手法,将军若是不能接受,我也不会强求,只是肾结石若不根治会导致肾积水,严重后导致肾功能衰竭,到时候就是真的药石无医了,还请将军早作决断。”
江楠犹豫片刻后,问“若是手术,能有几成把握?”
“七成!”
“已经很高了,老夫同意!”
曹正祥急道“将军,您可得想清楚,这姑娘身份不明又年纪尚轻,是否还是请南疆药痴前来诊断更为稳妥?”
孟晚星道“‘药痴’,你们说的雀羽?你们这是在等他?那不必等了,他治不了。”
曹正祥不屑道“你怎么知道他治不了?这天下难道就你一人能治不成?”
“雀羽那个顽固不化的木头,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不会替将军动手术的,这天下确实只有我能治这病了,这点自信我应该还是有的。”
曹正祥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见两人争论不休,江楠开口说道“好了,不必争论了,既然是张清大人和九安推荐的人,老夫自然是相信的,请姑娘放心,就算手术失败,老夫也不会怪罪于你,其他人也不允许迁怒孟姑娘,此乃军令!”
“是!”虽然大家心中都有质疑,可军令已下,便都将质疑的话憋了回去。但心里又何尝不是对孟晚星抱着一线希望。
得到江楠的应允,孟晚星便开始着手准备,另找了一间光线较好的耳室作为手术室,又找人搬来两张同样大小的木桌铺垫上棉絮作为手术台,将房间内彻底消毒后,才将箱子里的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具拿出来,这一套刀具花了孟晚星大价钱,使用精铁精心打造的,历时良久方成,因此格外珍惜。
待一切准备就绪,江楠便在夏钦的搀扶下来到手术室,身后跟着一队大大小小忧心忡忡的将领,那场面壮观的让孟晚星都忍不住咂舌。待江楠在手术台上躺好,喝下孟晚星配置的特效麻沸散后便沉沉睡去。
看着一屋子的人,孟晚星下了逐客令,“都出去,全部都出去。”
夏钦道“星儿,我能留下吗?”
“不能,出去!”
夏钦略显委屈,扯着孟晚星的衣摆道“星儿,就让我留下吧,我保证不影响你。”说完还不忘朝孟晚星挤眉弄眼。
孟晚星感觉那个没下限的夏钦又回来了,恼怒的直接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魏征等将领在门口守着,也不愿离去,不得已孟晚星只得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