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可迎刃而解了。”
顾文譞听的白谨言语似乎话里有话,却不得正解,于是剥开绿柑吃了起来,果然味道甘美异常,于是不免多吃了几个,及至盒底空了一角,才发现有张图纸在底下。顾文譞急忙打开图纸一看,才知这是侞城地形图。
与军中有的地图不同,此地图专画平日不为人知的小径坑洞等隐密地形。顾文譞一眼就看到了通往侞城后面悬崖的栈道。此栈道绝密隐晦,就连吴守泽这种常年在边境的人也不知,若不是于图中所见,常人断难发现。
如此一来,只要找到栈道,兵分两路,一路正面进攻,一路绕到后面偷袭,前后夹击,则侞城唾手可得。想到此,顾文譞便喜不自禁,拍手叫道:“有了!有了!有了!”
白谨见平日不苟言笑的丞相一副手舞足蹈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地说道“你有什么我不知道,我只问你,这绿柑甜不甜?”
“甜!甜!甜!甜到口中去,甜到心中来呀!”顾文譞边拿着地图不住地看边说到。
“既然好,那拿来”白谨边说边伸手。
“拿什么?”顾文譞疑惑地问道。
“书信呀,你吃了我家的绿柑,怎么也得给我家那位只言片语吧,他呀,在家里可等着呢”
“好好好,写写写,这就写。”顾文譞放下地图,挽袖提笔写了一封信递给白谨。待白谨走后,召来吴守泽拿出地图,二人计议已定,本来以为万事俱备,可是谁知栈道是找到了,可是人却上不去。原来这栈道遍处生了一种会飞的白色小虫,人一旦踏入,小虫便来撕咬,被咬者,轻则四肢僵硬,不能屈伸,重者血液停滞,一命呜呼。
于是顾文譞苦无解法,故而这几日常带人在崖下观望,也是天要助之,这日正当顾文譞忧思哀叹之际,恰逢一个采药老人采药路过得知了此事。
那老人本是楚云人氏,世代居此荒山,家中历来以采药为生,一向仰慕韩斌韩老将军为人,得知顾文譞是韩老将军的门生后,对着顾文譞哀泣道:“哎,想起了韩宗帅为国丧命,不由得我年迈人泪洒胸襟。韩宗帅保山河忠心耿耿,数十载来东西征南北战,老汉我听得明来记得清。可怜他壮志未酬身先陨,这才是天妒英才空留恨。”顾文譞与随从军士听到此处无不泪洒衣襟。
“相国你继师志再探绝岭,我也要表一表报国之心。”说完后从怀中拿出一截枯黄的枝干。顾文譞等皆不明所以,老丈又继续说道:“此为炇树之枝,栈道上的虫名曰白噬,此虫体坚喜寒,一向只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故而悬崖上的栈道处处布满此虫。
此虫因色白能噬人心肺夺人性命,故名白噬。此虫万物俱不怕,只恐一物,就是这炆树。而若以兮草煮汤再放炆树之枝,则白噬闻之退避三尺,这是我们居住在这里的人百年来积累起来的经验,外人不得而知。相国可凭此物护身,从栈道抄小径直捣贼营”。
顾文譞闻言喜不自禁,连忙叩谢老丈,又命兵士砍伐炆树回营。自以兮草为汤煮之,分与三军。于是从栈道而往,从背后偷袭侞城。那北戎自以为凭借侞城地势之险,城后悬崖之高,无人可以从此过,而虽然有听闻栈道一事,可是因为自己也没有找到过且听闻栈道有白噬为患,所以并不派兵把守侞城后方,自以为除非神兵自天而降,不然无人可以从此上。
所以顾文譞领兵从侞城背后进攻,并没有受到什么抵抗,于是倾军进城,与吴守泽前后夹击,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侞城,生擒骨力可汗,三军为之振奋,朝廷闻报除了个别别有用心之人,也无不欢欣鼓舞。唯有司徒瑄为此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