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命,则臣死而无憾,不然,则臣不甘心”。
孝安帝闻言,知道了康惟的意思,他是拿当初太子一事来威胁自己,若是自己不答应绕过康滩,他就要来个玉石俱焚,然而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坐上皇位,能受威胁的他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的从来只有康惟的命,至于康滩——一个登徒浪子罢了,生与死又有什么妨碍,所以不如全了康惟的心思,免得他想闹个鱼死网破,反而不好。
打定主意后便说到:“肃都侯兼步军统领康惟,身受皇恩,却不思报效皇恩,反而徇私枉法,专横滥权,纵子为非,监守自盗,实有负朕之皇恩,即令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康惟之子康滩强抢民女,倒卖军械,作恶多端,本该处死,姑念其祖父于国有功,朕不忍忠臣绝后,是以免其死罪,发配岭南。其余康家人等及有关官员,即令有司依法审问,查明罪行后,按律量罪”。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都跪下齐呼万岁。卓元敬认为太过便宜康滩了,还想说些什么,顾文譞看着他摇头示意。因为她深知这是康惟和孝安帝最后的交易了,孝安帝为了自己是不会杀康滩的。康惟既败,康滩也不成气候,总有办法对付他的,于是卓元敬也只得罢了。
早朝退后,孝安帝留下顾文譞在御书房言语,对她所为表示了赞许的同时也透露希望她继续对付世家的意思,顾文譞也表示一番自己身为丞相,为天下苍生着想,为皇帝着想,看不惯世家乱政,誓言罢黜世家的意思。于是孝安帝甚喜,又谈了一些其他事,才让顾文譞回府。
澶王府内
“岳父大人,万一康惟说出我们私置军械的事,那岂不是……,要不要本王派个人把他”澶王说着做了个杀的手势。
“事?我们和康惟何曾有过什么事?”崔庆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澶王。澶王领会了崔庆的意思也笑着说,“不错,不错,是本王糊涂了,我们同康惟何曾有过什么事呢?”
“就算有事,不为他,也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他也必会守口如瓶。他不会不知道我们若是要对付一个没有父亲庇护的流放之人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所以即使为了他的儿子,他也不敢说我们些什么,因此,殿下不必为一个将死之人空费心思,还是多花些时间想想如何将顾文譞收为己用吧”崔庆阴笑地道。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
“我当初以为顾文譞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穷书生罢了,不曾对她加以防范,哪料如今竟出了这么个权相来。其人如今势力不在你我之下,你我不得不防,她可比康惟难缠多了。她若愿意为我们所用最好,不然就要尽早杀之,免留后患。”崔庆说道。澶王闻言也深为赞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