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脸上一红，往日里平平常常说出来的话，今天怎就这么难以说出口了。

“哈哈哈，狗蛋，好名字！”

“大爷……”

“哈哈，你往日里便和那些小家伙一块做向导求些赏钱？”

“平日里确是如此，不过偶尔有几次能成功……”

“住在哪里？”

“便是住在那破庙中……”

“父母没有留下一些个房产？”

“老家本来是有的，确是多年前遭了饥荒，全变卖了，来了京都之后就更是买不起了……”

“嗯……”

二人一人一答，时间也不觉就过去了，已经是到了这酒楼门口。

“大爷，酒楼已经到了……”

“奴家这就……走了……”

小柔咬了咬嘴唇，怯怯得看着陈辉，往日里也是遇到过那种带到了地方，却根本不理会他们，一文钱也不给的家伙，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

“哈哈，走吧……”

小柔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只是低着头，缓缓转身而去，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为什么他这么好看，却也是这种人……

“哎，回来，往哪里走呢？”

陈辉一把拉过小柔，只见她眼泪就快要溢出眼眶了。

“干嘛？干嘛还哭上了？”

“大爷……”

“叫什么大爷，叫公子……”

小柔抬起头，有些疑惑得看着他。

“怎么？不愿意？”

看着陈辉，笑吟吟的脸，小柔明白了他的意思。

“公子！小柔愿意！”

“好了，跟公子一块进去吧，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是！公子！”

抹在脸上的黑灰被眼泪抹成了一团一团，白的，黑的，乱做了一堆。

陈辉对京都完全陌生，他确实需要一个对京都熟悉的人来帮助他度过前期这个阶段，与其专门找个小厮，还不如这个小姑娘来得合适。暂时看起来应该是身家清白，一个人在京都混迹着，还懂得装作男孩子保护自己，也算是洁身自好且聪明。

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女儿装，小柔与刚才判若两人，更显得聪明灵动。

“小柔，附近的牙行在哪里？带公子去……”

“公子可是要置办房产？”

“那是……毕竟总不能天天住客栈吧，总得买个院子，才算在京都有个家了。”

“是！公子！”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要有自己的家了，小柔也高兴了起来，似乎是也释放了一部分孩子的天性，蹦蹦跳跳了起来。

花了五千两银子在内城买了一套二进的院子，有前院和内院两个院子，每个院落都有正房、厢房、耳房、雨廊。

院子虽然不大，但却是很雅致，假山，流水，花草，一应俱全，甚至内院中还种着一颗老松树，修剪得甚是好看，牙行的小厮告诉他这院子的主人以前是当官的，可惜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杀头了，所以这个小院就留了下来，当官的不愿意买，怕自己步了后尘，大户人家却也嫌弃小了些，拖家带口的，有好几房子弟的家族至少也得买个三进三出。

而一般的小门小户又买不起，就落在了陈辉手里，不过倒也正合适，陈辉很满意。

又招了几个下人、做饭的厨娘，这个小院子就算正常运转了起来，至于小柔是现在所有的下人的主管，小姑娘整天忙东忙西的，很是热切，在京都混迹了这么久，虽然才十二三岁，却也是各种事情门清儿，打理得井井有条，脸上常是挂着笑容。

陈辉没有听说有小诗仙的事迹，倒是听说了红楼梦，想来应该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了，所幸就等着范闲进京再说。

……

“公子，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