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御也没想到这张副学正在他说了几句后就能突然顿悟,晋升。
这种情况只能是,张副学正之前已经把真元凝练到“纯无可纯”之阶,并且在第二个阶段“灵巧自如”之境也是修行到大成阶段,只是可能在道心方面有所欠缺。
惊讶过后任御也就释然,这也是缘法的一种,玄修修行重意也是有道理的。
张副学正从晋升当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玉色光华,光而不耀。身上自带出尘之气,不再有他们刚见时的匠气,想是心静有所提升。
随即他看向任御,见他负手而立,面带微笑,笑而不语。
他连忙先是打了个道稽,再神色正肃道:“多谢镇守方才出言点醒张某。无以为报,如镇守不嫌弃的话,张某愿意协助镇守掌握学宫这一股力量。”
任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贫道只是随口一说不敢居功,是张副学正不论是在功行,还是在悟性方面都超出他人,才会一举破镜。”
“至于协助我,张副学正在学宫身居要职,如今又功至上真,如不嫌委屈的话,贫道当然是乐意至极。”
张副学正神色不变,道:“非是报因,而是自愿。”
任御点了点头,神色温和:“张副学正不请贫道进去坐坐么?”
张副学正面色惭愧的道:“是张某失礼了,镇守快请。”
两人来到张副学正的府中内厅坐定后,张副学正唤来仆役上了壶灵茶,两人边聊边饮,饮过几盅之后。
任御道:“学宫学正不在宫中么?为何贫道未曾看见?”
张副学正解释道:“自从前任镇守守拙道人牺牲之后,学正被招去上京禀报望远城先状,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还未回返。”
任御神色讶然,道:“不知这学正何人所职?”
张副学正再次解释道:“学宫学正是葛洪,葛道人,这位可是符修一脉,在这学正之位上已有三十多年了,不过现在张某晋升,我们玄修一脉可以不在以前那么处处受制于人。”
任御点了点首,道:“玄修一脉,在学宫中还有多少人手?”
张副学正想了想,道:“不算修道弟子,大概有二十几人,大多数功行在“真气化液”之境,也有几位铸就道基的。对了,还有一位副学正,也是我玄修一脉,功行和我未突破之前相仿,只是他今天有课,又不负责接待这方面职责,所以未曾过来。”
任御低头沉思了会,道:“不知张副学正能否把我玄修一脉召集过来,你也知晓,如今南亭局势动荡,贫道又初来此地,手底下缺少可用之人,这才今日向学宫前来借调人手。”
张副学正也是想了想,道:“镇守安心,同为玄修一脉,自会互帮互助。再说镇守乃是南亭一道最高,谕今之下,无人敢违抗。再加上张某在其中说和,此事十之八九能成。”
任御也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先去府里下道谕今,张副学正可以先给他们通一口气,也好有所准备。”
说到这里,任御便提出告辞,从张副学正的府厅内出来,化为玄光远去。
时间退到前几个时辰之前,也就是大概任御站在学宫门口的那段时间。
望远城内城,军正府内。
张开泰从镇守府出来后,就去了知守府外面的军正府,他到了军正府门前后,门前军士看见他就连忙上前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张知守有礼,可是需要某家向军正禀报么?”
显然是张开泰长来这军正府,不然一门前守门怎么会认出这是望远府知守。
张开泰向军士点了点头,说道:“嗯,向你们军正禀报,就说张某来访。”
军士答了声是就向府内小跑而去。等了没一会儿,武正天将军就紧步向府外走了出来,见到张开泰后,爽朗一笑,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