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老嘴上说着一定,眼泪却掉得更凶,真像是要把劲松堂给淹了一般。
萧姵看得心烦,给栗公子使了个眼色。
栗公子对卢大老爷道:“长老这一向旅途劳顿,伤心太过恐有损身体康健,秀良兄还是赶紧将令尊大人送回府里将养。”
卢大老爷正巴不得赶紧离开,忙搀起父亲的胳膊道:“城主、卢生老弟,那我们父子就先回府了,有事改日再行商议。”
卢长老泪眼朦胧地看着萧姵:“城主,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萧姵道:“长老尽管放心,谭氏母子一事本城主与栗兄绝不会外传。”
“多谢城主,老夫就先告退了……”卢长老勉强行了个礼,半倚在儿子的身上走出了劲松堂。
父子二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栗公子急忙问道:“城主的人可有收获?”
萧姵笑道:“当然,栗大哥随我来。”
栗公子脸上浮现出笑意,随她一起去了位于府里东南角的一座小院。
公孙长老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将二人引进了西厢房中。
“见过城主、栗公子。”章府医躬身施礼。
萧姵抬了抬手:“章老先生不必多礼,病人的情况如何了?”
章府医道:“那名男子中毒比这妇人浅些,但他肺部呛水的情况比较严重,且他的身体底子太差。
解毒之后还需仔细调养,能否彻底康复还不一定。
这妇人虽然年纪更大中毒也更深,但她身体还算不错,呛水的情况也更好些,只要把毒解了就没有大碍了。”
栗公子走到床边,先翻起谭氏的眼皮看了看,又伸出手指搭上了她的脉搏。
“如何?”萧姵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
栗公子道:“章老先生的解药极为对症,谭氏的毒已经解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这个容易。”栗公子转身对章府医道:“烦劳老先生借银针一用。”
不到盏茶的工夫,谭氏的眼皮动了动,果真醒了过来。
“你们……”她看清楚床边的四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
萧姵凝神看了她一眼,问身边的公孙长老:“您可识得此人?”
公孙长老道:“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躺在床上的谭氏定了定心神,呵呵笑了起来。
“别做梦了,凭你们几个也想知道老娘的来历?”
栗公子冷声道:“你这老妇简直好赖不识,若非我等及时伸出援手,你早就喂王八了!”
谭氏骂道:“姓栗的小子,别以为你们那点小伎俩能蒙骗老娘!
当日你带了那么多的护卫,就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客船,姓卢的混蛋做了什么事情你会不知道?
你们分明就是狼狈为奸,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母子二人不明不白地死在那江水里!
眼下你又来装什么好人,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萧姵嗤笑道:“栗大哥,好人果然当不得啊。今后你可一定得吸取教训,见到快死的人千万不能救,捅一刀踩一脚才是真慈悲!”
“你又是哪里来的臭小子?!”谭氏飞过一个眼刀子。
萧姵双手环在胸前,抬着下巴道:“小爷是这弱水城的城主上官南萧。”
谭氏目光紧缩:“你就是淳于澜的女婿?”
“你的问题真是又多又无聊!”萧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难不成卢长老当年就是看上你这一点了?”
谭氏气得直喘粗气。
淳于澜那般讲究的人,居然把唯一的女儿嫁给这般不讲究的小子!
“说说看吧,你冒充卢长老的老相好,究竟想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