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吓傻了,这是谁在造谣?是谁要害他?顾季昌?
张大人立刻要把顾季昌捉来问罪,许师爷拼命拦着,“大人,大人不可冲动。顾季昌一个衙役,哪里懂这些事情。”
张大人如同困兽一般,“老许,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他也得是他了。除了他,谁还会这样和本官作对!”
许师爷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顾季昌也才听见谣言,心里正七上八下的,忽然就见县衙来人要拘捕他,扣得帽子十分大,说他要造反。
来拿人的正是郭捕头,他对顾季昌十分客气,“头儿,您放心,这事儿不是您干的,肯定不能算在您头上。张大人正在气头上,您就到那边去住两天,我们一切都给您安排妥当。”
顾绵绵套上外衣,蓬头垢面出来了,“郭叔,你告诉姓张的,他要是敢把我爹怎么样,我今天立时就吊在他家门口死。”
郭捕头吓了一跳,“侄女,你可千万别冲动,都是谣言,早晚会过去的。”
顾绵绵当着所有人的面,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剪子,把乌黑的头发剪掉一把,“我顾绵绵今日在此立下誓言,要是给那姓张的做妾,有如此发。姓张的要把我逼死了,他就是龙兴之人了。除了龙兴之人,谁还能把一品诰命逼死呢!”
卫景明在人群里痴痴地看着顾绵绵,那眉眼,那生气的小模样,一点都没变化。
顾季昌对女儿道,“绵绵,你别担心,爹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屋呆着。”
至于女儿剪头发,顾季昌就跟没看到似的,剪掉再长就是了。
因着人多,卫景明不好和顾家人说什么,他只对顾季昌轻轻点了点头,顾季昌虽然不明白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做,还是决定相信他。至少,能想出那种流言的人,肯定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
顾季昌跟着郭捕头走了,临走前嘱咐阮氏别担心,自己就是去回个话,并让薛华善看好门户。
卫景明临走前看了顾绵绵一眼,用口型对着她说,别担心。
顾绵绵这会子也顾不得什么美男不美男的,只轻轻点了点头。
张大人还在气头上,让人把顾季昌打三十鞭子。卫景明要求领这个差事,郭捕头忙不迭答应了。
往常都是同僚,谁忍心去打顾季昌啊。这小子是张大人的亲戚,他来干最好。
卫景明说自己耍不好鞭子,怕大家笑话,让大家都站到牢房外面去,别误伤了大家。
几个衙役更不忍心看班头挨打,脸色沉重地去了牢房外面。
卫景明拿起鞭子,手一抖,两鞭子抽在了顾季昌后背。顾季昌疼得额头冒汗,然而他很快发现,前面两鞭子是实的,后面的鞭子只沾到他的衣裳,轻轻扫过皮肉,根本就没打实。
外面的衙役们一看,好家伙,这小子说自己不会耍鞭子,顾班头的衣服都被他抽的稀巴烂,上面还隐隐渗血。
大家都别开脸,听着鞭子挥舞过时的呼叫声,心里都一抽一抽的。
顾季昌多年的老衙役,鞭子还没打完,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怕是个练家子,这鞭子耍的,比自己还好。
平日里看着像个孩子,却这般深藏不露,到底是敌是友?
鞭子打完了,外头几个衙役进来两个,走了几个。
卫景明记下了各人的反应,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金疮药,“顾叔,您忍者些,我给您上药。”
衣服一扒开,整个后背都是鞭印子,其中两道非常深。旁边一个衙役不满地看着卫景明,一把抢过药瓶,“这个时候你装什么好人!”
卫景明笑了笑,并未吱声。
张大人以为抓住了顾季昌,流言慢慢也就能平复下来,谁知却越演越烈。
他左思右想,干脆就把顾家女抬进门,这样就不能说我逼死一品诰命,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