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这可捅了马蜂窝,张五姑娘再三压抑,心里的怒火还是没忍住,就往外传了那一品诰命的话。她原本的意思是让青城县一干浮浪子弟上门骚扰顾绵绵,没想到她爹第一个心动了。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回头,张五姑娘就希望顾绵绵早日进门,就算她如花似玉,以后见了自己也要低一等。
那边厢,张嬷嬷一出门,一向从不说脏话的阮氏也忍不住骂了起来,“黑了心肝的东西,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死心。进门后万一冲不好,我们姑娘就活该倒霉?”
阮氏心里门儿清,儿子只有这一个姐姐,给县令做妾有什么好处?过几个月跟着姓张的走了,一辈子都见不了面。嫁在本地,好歹还能走动。
顾绵绵和薛华善都沉下了脸,看来这姓张的是不肯死心了,拼着被克,也要纳妾!
张大人现在不光是为了那莫须有的命格之事,到了现在,若是不能让顾家女进门,他这个县太爷的脸往哪里放?别说只是病了,就算死了,牌位也得给我抬进门!
哼,不识抬举。
张大人喝了口茶,命格的事儿虚,他想往上爬,还是得和上面搭上关系。他想到昨天才来的卫景明,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啊。
张大人当天给大伙儿都放假,都跟着卫小哥儿去吃酒吧。
卫景明酒量好,和大家拼酒拼得天昏地暗。
快班的这些衙役都是糙汉子,发现这卫兄弟虽然长得好看,却不是个娘娘腔,不光能喝酒,拳脚功夫还不错,最重要的是,并没有瞧不起这些衙役,顿时都起了结交的心思。
张大人不着急和卫景明套近乎,只加快了纳妾的步伐。
张太太把屋子都安排好了,让人上门,按照纳妾的正经规矩下礼,连日子都选好了。
张家提前也没和顾家打招呼,连个媒婆也没请,只让张嬷嬷大张旗鼓带着东西过来。
张嬷嬷让人把东西放在顾家小院,对阮氏道,“顾太太,这是我们太太的一些心意,谢顾班头和顾太太辛苦养育女儿一场。”
张嬷嬷来之前得过张五姑娘的吩咐,故而态度十分傲慢。
阮氏气个仰倒,什么叫谢我们养女儿,我们养女儿难道是为了你这点子东西?后娘本来就难做,外头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我要卖女儿呢!
阮氏强忍着没骂人,“张嬷嬷,如何提前不使人来送个信?”
张嬷嬷道,“顾太太,这不都是说好了的事情。再说了,顾班头都点头了,太太虽说生了儿子,姑娘却是原配生的,太太难道要拦着她的好前程?”
阮氏气得浑身发抖,她平日最恨人家离间她和继女以及养子之间的关系。
顾绵绵穿着一身白衣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针线筐,“二娘,你和这老货啰嗦个甚。我看她不大会说话,我来把她嘴巴缝上。”
说完,她欺身走向张嬷嬷,“你这老婆子,我二娘虽说是后娘,从来不曾刻薄我和大哥,你如何敢不敬她?好前程?什么好前程?我顾绵绵就算做一辈子老姑婆,也不给那些腌臜的糟老头子做妾。”
张嬷嬷听见她说张大人是腌臜额老头子,顿时气得的用手指着她,“你敢这样侮辱张大人?”
顾绵绵忽然把针线筐扔到地上,左手一把捏住张嬷嬷的脖子,右手挥针,“你一个奴才,狗仗人势,就敢到我家里来耀武扬威,既然不会说话,这张嘴就别要了罢。”
说完,她手上的针快速扎到了张嬷嬷的下嘴唇上,张嬷嬷立刻疼得嗷嗷叫。
平日里看着病恹恹的顾绵绵,十根手指却跟铁钳一般,牢牢抓住张嬷嬷的脖子,让她挣脱不开,那针头也扎到了张嬷嬷嘴里。
阮氏见状,立刻过来拉开顾绵绵,自己用那针去戳张嬷嬷,“张太太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定是你这狗奴才不尊张太太的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