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出去,我要查验陛下身体。”孙思邈道:“叫大公子与二公子进来。”
李秀宁终究是女儿身,有些事情不方便伺候,转身退了出去。
李建成与李世民进入屋子。
孙思邈道:“劳烦二位替陛下除去身上衣衫。”
李世民点点头,取出挂在墙壁上的铁夹,然后伸出手去将李渊身上的金缕衣解开,就见一道殷红的掌印,犹若是烧红的炭火一般,在李渊的胸膛闪烁。
伴随着李渊的呼吸,那炭火明暗不定闪烁不停。
“好强烈的火毒。”孙思邈手中取出一把银针,只见银针刺破虚空,裹挟着道道呼啸,向不远处李渊身上的窍穴扎了去。
只见那银针才靠近李渊周身三尺之际迸射出道道火花,还不待扎入其肌肤,便已经化作液体落在了寒玉床上,瞬间凝固散发出道道青烟。
“这……”看到这一幕的李渊愣住了,李世民与李建成也是一愣。
孙思邈叹了一口气:“好霸道的火毒,不愧是太古传说中的神物。”
说到这里孙思邈道:“可否有金针?”
“有。”李建成连忙道:“宫中早就有御医备用金针。”
说着在旁边的柜子中,取出了一个搭子,搭子上插着各色的金针。
孙思邈袖子一扶,金针悬空而起,然后下一刻金针迸射出道道光芒,犹若是离弦之箭向着李渊的周身百窍扎了去。
这回那灼热之力奈何不得金针,只见金针内刺入窍穴内,那李渊周身毛孔逸散而出的灼热之气竟然戛然而止,其身上的毛孔缓缓闭合。
大殿内的温度缓缓消散,整个大殿逐渐冷清了下来。
闭目盘膝的李渊睁开眼,扫过殿中景象,深吸一口气:“朕就知道,此次非要道长出手不可。”
“陛下。老道医术有限,无法痊愈陛下体内的伤势。”孙思邈起手一礼:
“老道只能将那火毒之力暂时封印住,延缓了爆发时间,替陛下镇压了痛苦。但需记住,那火毒之力每时每刻都在以陛下的生命原力为养料,无时无刻的不灼烧着陛下体内力量。”孙思邈摸着胡须:
“若不能化解那火毒,陛下寿数不足一甲子。而且,陛下调动不得体内的气血,不可调动体内天人气机,否则只怕不得善终。那火毒爆发出来,不堪设想。”
此言一出,殿中陷入了死寂,李建成与李世民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默不作声。
李渊起身穿好衣服:“叫绣宁进来。”
李秀宁走入大殿,看向了李渊,眼睛里露出一抹惊喜:‘父皇,您身体好了?’
“只是暂时压制住了火毒,想要痊愈难如登天,此火毒老道无能为力。”孙思邈叹了一口气。
听闻此言,李秀宁咬了咬牙:“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叫我父皇等死不成?”
李秀宁转身看向孙思邈:“普天之下,难道就连一个化解劫数的人都没有吗?”
孙思邈无奈摇头:“或许圣人会有办法。”
“圣人要是有办法,宇文成都早就被镇压了,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留下一摊子乱局。”李秀宁气的咬牙,眼眸盯着孙思邈:
“道长,您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孙思邈闻言苦笑:“我是没有办法。若说救治陛下,普天下或许唯有一人可以做到。可惜那人已经消失了五百年。”
听闻此言场中众人俱都是不由得一愣,心中齐齐涌现出一个名字:朱拂晓。
“朱拂晓?”李秀宁问了句。
“不错,就是他。除了他,普天下无人能陛下。那朱拂晓生死人肉白骨,就连死人都可以复活,更何况是活人?老道士这点微末道行与道君比起来,差的远了呢。”孙思邈叹息一声。
朱拂晓若活着,很多人心中大患,必然迎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