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桐白拍了拍许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太阳经常会失约,但黑夜却每天必来。”
许砚双眼一片模糊:“是的,你说得对。”
舒桐白在许砚的身边坐下,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弄进平威狱?”
许砚摇摇头:“我没有犯事,一切都是栽赃陷害。”
舒桐白脑袋往后一仰:“你看,又来了。许砚,你都已经进了平威狱,认清现实吧。”
许砚苦笑:“我说的就是现实情况,我被人栽赃陷害,结果关进了平威狱。”
舒桐白突然加重语气:“错,现实就是你身陷囹圄,无法自拔。于你而言,再多的抱怨再多的仇恨再多的委屈,都得等你有机会出了这平威狱再说。”
许砚缓缓点头,舒桐白说的这些,其实他心中都明白。在平威狱里喊冤,于事无补。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想这同州府的平威狱,我靠自己的力量,出得去吗?不,即便能出去,我现在也不能出去,我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没弄清真凶,关于我的罪名,也并未进行宣判。对,我一定要等到宣判的时候,当场拿出有力证据,揭穿向晋等人的阴谋,为自己洗涮罪名。
舒桐白清清嗓子,换了种方式问:“许砚,你说的那些人,是用什么方法陷害你的?”
许砚想都没有,即刻答道:“他们不仅杀了我的朋友,还制造谣言,说是我杀了他们。”
舒桐白认真观察许砚的反应,看上去许砚好像并未在说谎。他心中起了疑惑,难道许砚真的是蒙冤入狱?正所谓相由心生,照道理说,以许砚这样的面相,以他这样的为人,应当不会出手杀害自己的朋友。不,也不对,焦土大陆上,懂装模作样的少年人多了去。也许这个许砚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无辜,说不定他内心阴暗着了。
沉默片刻,舒桐白决定激一激许砚,他问道:“假设明天判你有罪,你该如何应对?”
许砚仰头反问:“你是说,明天就会宣判吗?行啊,我正等着这个时候了。”
见许砚答非所问,舒桐白也只好耸耸肩敷衍道:“至少从我以前的经验来看,一般情况下抓了之后第二天就会进行宣判,可以说,是焦土大陆上的惯例吧。”
许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明天宣判,行。明天我倒要弄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害了我的两个伙伴,又到底是哪些人嫁祸给卓宗三杰!如果不出意外,向晋就必然是其中一人,到时我就以你那断掉的两指为由,将案件翻转过来!
此刻舒桐白的心中更加疑惑,作为一个待审的嫌疑人,许砚的反应着实与众不同。而且,看许砚的样子,他好像确实在盼着明天宣判的到来。
轻轻咳了两声,舒桐白试探着问道:“看样子,你对明天的宣判胸有成竹呢?”
许砚忐忑地说:“倒也算不上胸有成竹,但于我而言,确实是个机会,翻案的机会。”
舒桐白故意竖起大拇指:“好,少年,明天听你的好消息。”
说话的时候,舒桐白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那笑,转瞬即逝。又轻轻咳了两声,舒桐白在心中对自己说,好吧,我干脆就陪着你,倒要看看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许砚双手作揖,对舒桐白致以谢意。他猛然发现,舒桐白的手指上空空如也,于是问:“前辈,你偷来的戒指哪去呢?也被那些可恶的狱卒拿走了吗?”
舒桐白神秘地笑了笑:“你说的是那个饰品店,放在橱窗最上层的戒指吧。”
许砚点头道:“对,当时我们从饰品店出来,而你偷了那老板的钥匙。”
舒桐白补充说:“后来我们在映水堂里又见面,你还来问我相关的事情。哈哈,那戒指是我看上的东西,我既然决定偷了,就肯定已经偷到手。现在,它就戴在我的手上。”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