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的玛丽雅达长久的在伟大的父亲的家宅居住,在慈爱母亲的住所里生活,她掌管着父亲的钥匙,就挂在她穿着腰带的腰间,时间久远到磨破了五条链子,磨坏了六个环扣;长裙拖过了门槛,拖坏了一半的门槛,丝带挂上了门椽,挂伤了一半的门椽;美丽的衣袖擦过漂亮的门柱,擦坏了一半的门柱;穿着拖鞋在地板上拖动,拖坏了规整的地板。
娇美的玛丽雅达,一个个体小小的姑娘,她自始至终的清白贞洁,她自始至终的谨慎温良,她吃着最好吃的鱼,还有枞树身上最柔嫩的树皮;她不吃母鸡产下的鸡蛋,公鸡就在鸡蛋的上面长啼;母羊的羊肉她也不吃,公羊便同母羊奔跑在一起。
母亲要她帮去忙给母牛挤奶,她总是推脱的不愿意前去,她推辞的说道:“我从来不是那样的婢女,要去拉扯母牛的花房,除非小牛有牛奶滴下,除非牛犊有牛奶流出。”
她的父亲架起了公马的马车,邀请她一同出行,玛丽雅达拒绝了父亲的要求,她哥哥又将公马换成了母马,但她依然不肯的说道:“母马同公马跑在了一起,我决不乘坐母马的马车,除非让六个月大的小马驹来拉雪车。”
娇生惯养的玛丽雅达谨慎的披着头发过着处女的生活,大家都尊重这个女郎,她把羊群赶往了牧场,走在了羊群的身旁。
绵羊在小山上踯躅,姑娘在草地上徜徉,那里有着金黄的杜鹃在啼叫;小羊攀登到了山顶,姑娘穿过赤杨树丛里游行,那里有银白色的青鸟在叫唤。
娇生惯养的玛丽雅达一边倾听一边观看,她坐在莓果的小山上,她休息在斜下的坡岸边,她诉说着自己的话语:
“啼叫吧,金黄色的杜鹃!
叫唤吧,银白色的青鸟!
从银白色的胸脯歌唱!
从金黄色的声喉啭鸣!
萨克森的草莓!告诉我,
难道我永远不带头巾,
老做牧女,把羊群放牧,
在这空旷的草地上,
在这辽阔的林地间,
过了一个又两个夏天,
还要五个又六个夏天,
也许还要十个夏天,
也许时间已经圆满?!”
娇生惯养的玛丽雅达,她一直过着牧女的生活,牧人的生活很是不幸,对于姑娘就更加的辛苦,有蛇在草丛爬行,有蜥蜴在草丛扭动。
没有蜥蜴在那里爬行,没有大蛇在那里蜿蜒,只有莓果在山上喊叫,只有蔓越橘在草里叫喊:
“姑娘啊,你快来采我,
玫瑰颊的你快来采我,
佩锡胸饰的你来采我,
围铜腰带的你来选我,
在蛞蝓来吃我之前,
在黑虫来害我之前。
成百的人看见过我,
成千的人坐在我旁边,
成百的姑娘、成千的妻,
还有孩子们数不胜数,
却谁也不来碰一碰我,
谁也不来采可怜的我。”
娇生惯养的玛丽雅达听到了莓果的叫喊,她走进了一点点想去观瞧,她只走了一点点的距离,便来到了蔓越橘的旁边,用她灵巧的双手去采摘,用她美丽的纤手去摘下。
她在小山上找到了莓果,她在草地里找到了蔓越橘,它看起来很像莓果,它看起来就像是蔓越橘。
莓果从树梢上掉下,落入了蔓越橘的草地中,随后又从地下升起,登上她漂亮的鞋子,攀上她雪白的脚膝,走入她碎花的裙子。
从紧扣的腰带处上升,从高耸的胸脯上升起,到达美丽的下巴底,来到了优雅的嘴唇边,就从这滑入了她的口中,沿着她的舌间奔跑,顺着她的喉咙滑行,落入了她肚中肠胃。
娇生惯养的处女:玛丽雅达怀孕了,时间在一天一天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