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赵文微死皮赖脸的留在了赵青昭书房,赵青昭挑了挑眉,便随他去了。赵文微见他这幅从容不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赵青昭,你醒醒好不好,有问题的是我,干嘛把他也留下来,赵鹤之心怀鬼胎,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青昭笑了笑“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自家兄弟,万没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赵文微,闻言倒是冷静了下来“这倒也是,哎,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我就来了”
赵青昭瞥了他一眼“好啊,你现在就去告诉三叔”
赵文微站立的身子逐渐僵硬,告诉他爹,他爹一定觉得他在耍他,他怕是被会被打死吧。 赵青昭笑了笑“他且什么都没做了。”
“可是他现在不做不代表他以后不做啊?”
“怡然院,这么多人你把他们当摆设吗”
赵文微两眼发光“对,我们狠狠的盯住他,就不相信他还能耍手段”
赵青昭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雍县这个地方处于大魏朝的北方,四季鲜明,雨水充沛,如今已是寒冬腊月。
转眼三天过去了。
赵青昭看了眼窗外的枯枝败叶,吐了口气,确实是不能再拖了。
赵青昭接过大丫鬟手中的水貂裘衣,往繁云院的方向走去,最迟明天,就得走了,要不然大雪封路,马车就走不了了。院试在来年二月,宜早不宜迟。
这几天的晚饭,赵府众人都是在繁云院吃的,因着赵青昭要下场院试,春节是赶不上了,现在多聚聚,就当提前团圆了。
赵青昭到繁云院时,天色还早,大家还没有来,祖母和云嬤嬷正在插花,是早开的腊梅。
赵青昭行了一礼,“祖母安好”
王明琇回头,笑道“昭哥儿来了,快烤烤火,暖暖身子。”
“祖母不妨事,孙儿进来前驱过寒气了,如今已是不冷了。”见王明琇欲言又止,赵青昭心思一转,便继续接话转移了话题,对着王明琇桌上的花瓶赞到“祖母好兴致。”
“不过是闲来无事,瞎摆弄摆弄罢了。”说完便接过了云嬷嬷的剪刀,剪了一枝枝桠。
“祖母是插花的高手,便是信手而作,也雅致非常”
“你这个嘴啊,莫不是抹了蜜的。”
“祖母却是冤枉我了,我一向是不说谎的”
王明琇笑的直不起腰,对着云嬷嬷假意抱怨道“你瞧瞧,好促狭的性子。”
笑闹了一阵,王明琇,才想起插花来。只是放好后,左右看了看,总觉得不满意。余光瞥见一旁的赵青昭,心里有了主意。
“昭哥儿过来看看,可有哪里不妥”
赵青昭搁下姜茶,挑了挑眉“那孙儿就献丑了。”赵青昭左右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并无什么不妥,他心思一转,怕不是花插的不好,是人心情不好吧。
他拿起桌上剩下来的梅枝剪了剪,一并放在了花瓶里“梅花傲雪凌霜,冷艳清绝,孙儿如今倒是讨了个巧,祖母看如此可好?”
王明琇,笑着点了点头“倒是不俗。”
晚上,怡然院
“老爷派人传话说是明日一早启程。”
赵青昭,闻言点了点头,“鹤之堂兄和文微堂兄那里通知了吗?”
“已派人通知了。”
赵青昭闻言摆了摆手,让人退下了。复又把目光投入在了邸报上并且轻轻的嗤笑了一声,自太皇太后去世后,皇帝越发昏庸,莫真不是安逸日子过久了,倒把脑子过没了。
“荣恩国公府啊”赵青昭轻叹了一声,真是快香饽饽啊,若不是它看起来实在靠不住,赵青昭真想扑上去去咬一口,这蒋梦典也是一个狠人,数十万的银子想也不想的就砸了出去,看来这些年也没少贪啊。
赵青昭啧了啧唇,他一向很欣赏这样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