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苦苦求着一个胖胖的小男孩儿,让他把她写好的大字还给她。
“求求你了,将我写的大字还给我吧,下午我还要交给付先生呢。如果不交的话,不但会挨先生罚,回家后我还会遭到父亲和母亲的训斥。求求你了,好吗?”
那个胖胖的小男孩儿随后从书袋中掏出一沓写满毛笔字的宣纸,高高举起道“就这个?”
小女孩儿立刻踮起脚伸手去够。口中说道“对,就是这个。求求你还给我。”
小男孩儿索性也跟着踮起脚尖,将宣纸举得更高。道“你能够到,就给你。否则我就是撕了它,也不会还给你。”
听他这样说,小女孩儿立刻努力往上蹦,以便可以够到那沓宣纸。小男孩儿却将宣纸从右手挪到左手之上,让小女孩儿扑了个空。
接下来就是你够,我躲,十分幼稚的戏码。
最后有人实在看不过,出言劝道“程璞瑜还是快给她吧。再这样下去,非得把龚怜柳气哭不可。”
程璞瑜恶狠狠瞪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小男孩,“去。多事精!要你管。”
那个小男孩儿自知程璞瑜身份高贵,为人霸道不讲理,于是妥协道“得,算我多嘴。”
在程璞瑜分心的时候,叫龚怜柳小女孩儿忽然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了自己写大字的宣纸。可是还没等她欢喜,就听到“刺啦”一声。
因为她和程璞瑜各拽一边,龚怜柳写大字的宣纸就这样被从中间撕成了两半儿。
“哇”的一声,龚怜柳果真如那个男孩儿说的一般,大哭起来。
“扫兴!”程璞瑜十分不悦道,“整天就知道哭。”随后招呼他身后站着的两个同伴,“走,咱们今天去膳堂吃饭,我请客。”说完扬长而去,不再理会被他气哭的龚怜柳。
“那个程璞瑜真是太可气了,整天就知道欺负人。”郑湘君义愤填膺地握紧了小拳头。
“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见识。走吧,别为这种人扫了自己的兴。”王姒宝看了一眼龚怜柳,由于并不熟悉,所以就没有冒然上前安慰。最后拉着郑湘君一同朝外面走去。
刚走到外面,香芜和郑湘君的丫鬟碧玉一同迎了上来。
香芜问道“郡主,膳食奴婢已经准备妥当,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回庐舍?”
“不了,香芜。你先回庐舍,将我今天带来的吃食盛装一些拿到膳堂去,我要和郑家大小姐一起分食。余下的你待会儿回庐舍后吃。”王姒宝细心地做出了安排。
“是,奴婢这就去办。”香芜并没有多问,也没有规劝她不要乱吃侯府外面的东西,在行礼后转身往庐舍中走去。
王姒宝这个主子对下面的人着实不错。但是作为她的奴仆有一点必须要做到的就是服从,且要绝对的服从自家主子的任何命令。这是侯府中任何奴仆在受训时必须学会和做到的,也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最基本的要求之一。而作为整个侯府最宝贝的小主子,在这一点上,对她们的要求要更严格一些。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人是不分贵贱,但却分了高低。每个人有每个人该做的事情,同样每个人也有每个人必须遵照的生存规则。
王姒宝的前世虽然来自人人平等的社会。但是在这里,她从出生起就开始学习和适应怎样去当一个合格的人上人特权阶级。她深知,没有社会适应人一说,只有人去适应社会。
“宝妹,我已经将碧玉打发走了。忘记要拿家里的吃食与你分享了。”在听到王姒宝的安排之后,郑湘君才发现自己在想事情时有多么不全面,多么不周到。何况她还要比王姒宝大了两岁,因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羞赧,白嫩的脸蛋上露出些许红云。
“我们今后一起吃饭的时间多的是,何必在乎这一次两次呢?”王姒宝笑着道,“更何况,你刚刚不是说要请我去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