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睡着了……来床上睡行吗？我保证不碰你……”陆铭煜紧张开口，想要让苏晴睡得舒服些。

苏晴下意识蹙眉，并不习惯陆铭煜对她久违的温柔。

曾经，她爱陆铭煜，是因为陆铭煜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个人。

可现在，她只要一想到乔安，一想到白露，胃里就翻江倒海，难受的厉害。

“咳咳！”强忍着呼吸困难，苏晴起身跑进洗手间，喉口的血腥味道很重，视线有些发虚。

“晴晴……是不是不舒服？”陆铭煜紧张的起身，扶着伤口慢慢靠近洗手间。

“没有，你快点上床。”干呕一会儿，苏晴洗了个脸，推着陆铭煜上床。“别下来，伤口会裂开。”

“晴晴，我真的知道错了，五年，你折磨我五年，还回来行吗？我真的知道错了。”陆铭煜一脸的发誓，紧张的抓着苏晴的手腕。“晴晴，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

“陆铭煜……”苏晴的手指冰冷，慢慢抽回自己的手腕。“不是我离开你，是你不要我的。”

话语有些哽咽，还透着丝丝苦涩。

“要……我要，我要你，我不会放手！”陆铭煜有些急。

“被弄丢了的人，回不去了。”苏晴苦涩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陆铭煜，回不去了。”

“我不……”陆铭煜执拗又偏执的像个孩子。

他哭着抱紧苏晴，用力摇头。“我不，伤害你的人不是我，不是我，那个不是我！”

他坚决不承认，伤害苏晴的人是他……

那个失忆以后的人渣，不是他……

“陆铭煜，你认清事实吧，我们回不去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声色场所抱着乔安你侬我侬的时候，我们就永远都回不去了。”苏晴苦涩的笑着，全身凄凉。

“从我饿到需要偷小商店的面包充饥被打，而你却给乔安买房子，送奢侈品的时候，你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从我哭求着让你不要离开我，而你却推开我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

“从你将我妈妈唯一的遗物送给乔安，将我所有的一切都夺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从没有爱过我。”

“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

“可是陆铭煜，现在梦醒了，每个人都会清醒的。”

苏晴说的很平静，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大声哭喊。

她已经，完全可以平静的将这些事情，这些不满，这些怨言说出来了。

她不爱了。

她怕了。

陆铭煜视线跳动又慌乱的看着苏晴，那一刻他无措的像是失去方向还被人抛弃的孤儿。慌乱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紧张到全身都在发麻，出汗。“我……”

“晴晴……”

“我……”

张嘴说了半天，他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伤害是他给的，除了失忆他给不出任何解释的理由。

可失忆是理由吗？从来都不是。

“对不起。”

所有的话仿佛都堵在了嗓子里，灼热的像是要把他融化。

千言万语仿佛都汇成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

可偏偏对不起是苏晴最不愿意听到的。

伤害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谁也无法更改。

“只要你肯原谅我，你要我怎样都行，苏晴……”陆铭煜似乎在恳求。

“帮我，查清我爸爸和你妈妈当时的死因，夏冰河要告诉我你妈妈出事的原因，可却被人撞伤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等查清楚这些，她和陆铭煜之间就真的可以断干净了，无论是谁对不起谁，还是谁欠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