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朵花,“城里可没几家铺子能这么挣钱呢。”
“行吧!”
吴宁心说,知足也是一种福气,至少这丫头过的顺心。
嘱咐道“以后多个心眼儿,这种事儿可别再出了。”
“知道。”秦妙娘答的痛快。
“再用账房,得先摸清底细。像这种手脚不干净的,就不要用了。”
“不会的。”秦妙娘继续答,“已经有了人选,人品顶好呢。”
“这么快?”
这倒让吴宁有点惊讶,要知道账房在这个时代可是稀缺人才,不好找。
“嗯。”秦妙娘一低头,“只是有了人选,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还没跟那人说,也不知人家答不答应。”
“谁啊?”吴宁好奇起来,“多许些银钱,总会答应的。”
“是吗?”秦妙娘抬起头,“真的会答应吗?”
“肯定的。”吴宁安慰道,“秦家怎么说也是房州巨商,你家要用人,人家还不抢着来。”
只听秦妙娘脱口而出“那宁哥儿来吗?”
说完这话,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便扑闪着,一眨不眨地望着吴宁。
“我?”
吴宁终于反应过来,一脸见鬼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你你,你说的那个人选不会是我吧?”
“正是宁哥啊!”秦妙娘大乐。
“宁哥开价吧,要许多少银钱?”
“不行不行不行!”
吴宁慌了,“我就一瞎子,哪能当账房?”
“比那些眼明之人,强上很多呢。”
“那也不行,我家里也有生意,也得照看啊!”
秦妙娘眼神一暗,又把头低了下去,嘟囔道“可我看宁哥很闲呢”
“我说妹子啊!”吴宁苦着脸,“我是真不行,我是逃户,官府造不了册的,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心说,大晚上让我装个瞎子还凑合,让我整天在你面前晃悠,那还不露馅儿?
只见秦妙娘点了点头,可心中难免失落。
宁哥是吴别驾的侄子,逃户这层身份也只能是个托词。
不过,秦妙娘也看出来了,不管因为什么,吴宁是真的不想到她家铺子里做事。
可是,秦妙娘不再纠缠,但经此一事,倒是在吴宁心里掀起了一点波澜。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瞎子的谎圆不过去。他还真想去秦妙娘那店里试上一试。
倒不是为了挣她的钱,也不是为她的人,更与吴宁现在自己家的生意无关。
他是觉得四伯说的对,“本事有,可少了历练。”
只通过查账这一件事儿,吴宁就充分认识到了,前世的所学有用,很有用!
这是他的优势,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不具备的。可是,要学的东西其实也不少。
起码唐人的行业规矩、商业习惯,甚至是唐代律法对商业有什么制约,他又有什么空子可以钻,这些东西他如果不学,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而秦妙娘那个布庄里,几乎都有。
回去之后,吴宁睡不着了,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
后半夜才眯了一会儿,第二天上午没起来,临近中午,估摸着东市快开市了,才和吴黎出门。
下山坳的炭就在东市售卖,他想去看看情况。
结果,刚进东市口,一抬头,正见街边有一铺面挂出来了告牌
“雇佣账房,佣资从重!”
吴宁笑了,这可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抬头一看“远宁布庄?”
登时吓了一跳,“这不会是秦家的布店吧?”
“不会!”吴老八一甩手,“想啥呢?房州谁不知道秦家的布店叫秦家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