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另外一个来自于你父亲的霸道无双。”
“那是与我的徒弟,与你口中的敦煌大同小异的凌冽。”刘村长向前微微躬身,第一次首肯了雪儿的问题“你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敦煌就是你的父亲,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半是是,一半是不是。”
“我的的确确是知道敦煌就是你的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但并不是早就知道的,而是在前些时候才知道的。”
“前些时候?”
“说得更准确一点,应该是你第二次从白家主城回来之后。”从未听白兰雨或是田敬禾谈起过雪儿身世的刘村长现如今坐直了腰杆“当你第二次回来的时候,你体内那一直充当着外沿屏风,那一阵变化莫测的气息,彻底消失了,并显露出了其掩藏下的凌冽之意。”
“也正是通过这一阵威风凛凛,我才认出你就是我那徒弟的女儿的。”
“气息消失了?”雪儿的眼睛如蝴蝶一般扑闪着,逐渐转起漩涡的思绪翻涌让她将不久前的一幕幕悉数于在脑海之中绘出,一目十行中,她很快就抓到了当中尤为重要的关键所在。
在那家主府邸之中,她曾与幻化成虚影的母亲相拥而泣。
“难道是因为那一件事情?”独坐石凳的雪儿径自喃喃道,至于其身旁那位不知道已经将话匣子开了多久的老人,这一刻总算是有了收歇的意思。
他将左脚脚跟抵在摇摇晃晃的竹椅凳角,将那乐此不疲的前后摇摆止住以后便悠哉起身,负在身后的右手轻拍着佝偻的背脊,正视西边,目送着那落日余晖的渐行渐远。
一切是那样的宁静,又有一如既往的晚风拂面如期而至,推送着多年以来都不曾有所变更的云淡风轻。
“怎么感觉有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刘村长动了动机敏的鼻子,顿时便有些不解地低声自问道“那又是什么东西?”
在西边的落日长霞中,有一道大煞风景的黑芒呈现出完美的抛物线,跃至落日的正中央,随后,就在刘村长的极目远眺之中,猛然下坠。
一马当先的黑芒打响了第一枪,紧接着,浩浩荡荡的流星群在远端铺天盖地。
还没等刘村长从这一头无声的气势磅礴中回过神来,在大陆的西北角却是陡然奏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恰如一记惊雷破天,震慑人间。
凛冽入风,化作并无实体的波澜壮阔,以席卷大陆之势,向着仍算得上是世外桃源的卧龙村奔涌而来。
没等狂风骤降,刘村长与雪儿的身前相继闪过两道人影,一大一小。大的那位身着黄袍粗袖,算不上靓丽的着装胜在一尘不染的洁净。
来者翻起一掌,正对着来势汹汹的狂风拍出一道全然不亚于怒涛的气机翻涌,眨眼瞬形无踪的澎拜使得那尚不知最终鹿死谁手的针尖对麦芒于千里之外展开旷世一战。
紧跟黄袍身影的另外一人则衣衫褴褛,光是杵在原地随便抖擞一下就能在其身边见到尘烟滚滚的风姿。
此时此刻,他正效仿着黄袍的动作,当仁不让地护在雪儿身前,昂首挺胸。
但比起黄袍的磅礴大气,这位身高跟雪儿差不了多少的小孩子充其量也只能是催动一柄晶莹且玲珑的匕首去实现那转瞬千里的潇洒。
虽然男生的手段跟黄袍相比起来看似微不足道,但御物千里仍能保持匕刃上神念纯粹不杂,操控起来甚至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如此本领,放眼江湖,也只有榜上有名的高手们才能说到便做到。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些成名已久的老怪物,而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
“行了,别给我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正致力于化解狂风威胁的陈芒腾出一只手,作叩门的手势径直磕在姜乐冥的脑袋上,打出一声如同敲击木鱼般的清越。
莫名挨了一记无妄之灾的姜乐冥也没有跟陈芒怄气,只是略微不甘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