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光云彩的奇眸甚至不需要从那刺目凌烈中撤下阵来,保持着直视的淡然,他下意识叹道“在那樱源里,白兰雨可还真是受益颇多啊。”
一旁的刘墨没有吭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帘轻阖又有些摇摇欲坠,似乎正游离在睡与不睡的灰色地带。
观众席这最顶端的山巅却是能够在此刻簇拥着一大批一大批身高八尺的壮汉,这一方面说明了盛典比赛的空前盛况,但如果向内细想,却是总能朝着偏阴暗的方向淡去。
堆得人山人海的观众席,就算是有哪一处突然少了那么几道身影,这件事都甚少会有人得知,更别说擅自去揣测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了。
而且,那几乎席卷全场的热情洋溢更是成为了某些人耍小心思的完美掩护,就算是当中稍微浮现出零星几点幽冷,也不过将是转瞬即逝。
此时此刻,场内磷光刺目,场外翘首以盼,这一切,不正是时机?
“哼。”一直在闭目养神的刘墨终是睁开了眼眸,那对深邃得仿佛可以倒映出另外一个世界的瞳眸此刻望天,却是看见了那将整片天空都堵了个水泄不通的银针不断,其间来回传递的盛气凌冽,无一例外,皆是凝落赛场中央的二人。
“啊!”谁都没有想过,一个看上去连爬楼梯都会气喘吁吁的老头,居然会在此刻突然发难,暴起伤人,而且这突如其来的蛮横动得更是霸道无比,仅仅只是转瞬便已扭断其身旁一位壮汉的关节。
碎其关节只是一道简单的开胃菜,刘墨明显没有放过这名壮汉的意思,钳住后者腕间的右手向左看似随意地一抽,却是直接将其左手连根拔出,更是如同对待垃圾般把这只手丢到一旁。
“你们也真是挺够胆的啊。”刘墨平平淡淡的低吼让霸占了山巅整整一排的壮汉集体愤然起立,就连刚才被刘墨连根卸下一只手臂的那人,也仅在片刻痛呼后归入行列,空洞的左手伤口不见有鲜血流淌,只有灰蒙蒙的雾气不断涌出。
面对着全场如山倒的压迫,刘墨偏偏不躲不藏,惟一张沧桑脸皮迅速退散,幻化出其原本的容貌。与此同时,他的左手轻轻做出牵引,在蓝天之下抽离出近百根通透长针,如同瀑布般稀里哗啦地落到其跟前的地面上。“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天下还没有什么东西是自以为天衣无缝,就能完美无缺的呀。”就在刘墨一人质问全场壮汉之际,敦煌也是冷不提防地开口说道“冥界,现在就要开始动手了么?”
众多壮汉的怒目全然奈何不了这两个不动如山的冥王,与此同时,赛场当中的流光也已尽数消弭,当中取而代之的并不是什么鱼死网破的殊死一搏,反倒是白兰雨与白临霜二人背靠背并肩作战的默契一幕。
在他们的身边,更是已经不知不觉地横躺了七八具黑袍尸体。
许多人一时半会儿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全场大多数人都在发懵的时候,一道踏空而来的身影则是恰到好处地引领了全场视线。
“不错啊。”那道身影的现形虚幻且闪烁,明显不是实体。他一边走着无形台阶,一边拍手笑言“我还以为这场盛典不过是年轻一辈的角逐而已,没想到当中居然还会有高手在场,失算了失算了。”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什么是家教么?”稳坐主位的白霄自是第一个腾飞入空与之对峙的存在“擅闯别人家就算了,还要费尽心思想要搞破坏,与涵养沾边的东西,你是样样不做啊。”
与此同时,居于观众席的审判亦是跨步跃入比赛场,来到白临霜的身边,情字一决的审判甲胄璀璨生辉。
至于田叔,他则选择了按兵不动,主要是身边还有两个小娃娃需要照顾,着实分身乏术。
“啊,白家主。”悬于白霄正对面的来使揉了揉眼睛,假意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可怜模样,辩解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远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