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玷污了这一个许字一般。
李燕儿郁闷的看了自家表兄一眼,这许香慧摆明了就是来闹事儿的,她家表哥,居然还跟人家打商量。
心里正腹诽着,又听许香慧轻笑了一声“表哥说笑了,我打小就和王平青梅竹马,当初,在老家时,便定了口头亲,算起来,我才是他的发妻,如今这般被人当外室养着,是个人,都不会甘心如此的。”
“啥!你难不成还想跟着王平进咱们李家大门不成!”李燕儿忽就笑出了声来,声音嘲弄至极,“许香慧,你凭什么,这自古以来都没有上门女婿要自带外室的道理,我长姐留你一命,便是你天大的荣兴了。”
李燕儿这愤懑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冷不丁的,又听一阵干咳声传来了。
是季景行,季景行紧抿着一张薄唇,不赞许的朝着李燕儿看了去,李燕儿察觉到外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这才改口道“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
许香慧哪儿还会允许她回头再说,这好不容易才点起的舆论,这就是她进李家大门最好的机会。
许娇杏看不得许香慧这做派,更不觉得许香慧当真如愿进了李家会有好日子过,这番情况下,她俯首朝季景行说了一阵,季景行已然会意,直接就让人去找来了王平。
王平来时,面色不怎生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就给了许香慧一个耳刮子。
在场围观的众人,特别是许娇杏都惊呆了。
她让人找王平过来,不过是想更好的解决这事儿,可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王平竟也有这样的一副面孔!
毕竟在白庙村时,王平对许香慧就极好,饶是后来,许香慧抛弃了他,又坏了别人的种,他依旧是对许香慧一心一意。
她本以为,王平过来,顶多也就是将许香慧给劝走,亦或者,还要为许香慧争取点什么,谁曾想······
难道,人心却也是如此善变,如此不可估量的?
既是如此,她许香慧为何还一门心思的往李家钻,她应该知道,离了王平的宠爱,她饶是去了李家,也只会连着一根杂草都比不得。
初时,许娇杏还觉着琢磨不透,可后来仔细一想,许香慧素来就是个目标明确的人,不管以前看不上王平,想另谋高枝,还是跟了假的谢安,失了清白,许香慧都是奔着人家钱财去的。
如今,她这又哪儿是为了跟着王平搬入李家?说个难听点的,她不过是将王平看成是了一个跳脚石,想借着王平的力道挤身六品京官宅中罢了。
倒还真是个疯子!
许娇杏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
道不同,不相为谋,饶是她适才看在同样姓许的份儿上,也是生了一点点恻隐之心的,可此刻,她只觉漠然。
之后,许香慧是如何被王平拧着走的,人群是怎么散去的,她都没再过多的关心了,只坐到边上,给大伙儿看起了诊来。
下午十分,顾余淮就来了,他显然是听说许香慧来过的事儿,这才一过来,就将许娇杏查看了一圈,在确定了她没什么事儿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顺道,还给顾余淮带了一个白胡子郎中过来。
眼看着季景行也不搭话,他索性径直就说了一句“郎中我也给你找来了,往后,也用不着我家娘子来坐诊了吧。”
说着这话,顾余淮心里还是有气的。
季景行来了京中这么久,连个郎中都找不到,哪儿有这样的可能性?
要说对他娘子没有存着那些个心思,他这心里头还真是不相信。
之前他不想跟杏儿起冲突,自然也就由着她去了,可这一帮都帮了这么久了,哪儿能再帮下去?
再加上那许香慧又来闹过事儿,若是日后,那许香慧知道她在这处后,时常来找她闹,那就更加不合时宜了。
“娘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