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也收了,你该放了人吧。”顿了顿,许娇杏试着说了一句。
‘车夫’默不作声的收了钱,抬眸打量着许娇杏,好一阵,方才笑道“看来,我还是要少了,瞧你这大方的样子, 我都不舍得朝你动手了。”
许娇杏明了,这人就是那逃出来的拍花子了!
秉了呼吸,她重复问他“马尚成呢?”
“死到临头了,你还是先管管自己的性命吧。”车夫冷笑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 匕首,就要朝着许娇杏刺来。
就在这时,一把长剑从他身后刺过,穿过他的背脊,直直的刺在了他的肩头。
车夫双眼一睁,拿着匕首的手明显颤了颤, 他僵着身子,缓缓转身,就看到顾余淮快步而来。
“我,我说过,不准让人跟来,否则,你就见不到你表哥了。”‘车夫’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显然,这些话都是朝着许娇杏说的。
“呵,拍花子的话,能信吗?”顾余淮冷声问了一句,直接就把那把长剑给拔了下来。
‘车夫’受不得这疼痛和力道,直接摔躺在了地上,顾余淮就朝着外头喊了一句“ 把人送县衙去,请阮大人好生审问,一定要问出马尚成的所在。”
“是!”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个壮汉上来,直接就把那‘车夫’给带走了。
顾余淮快步走到许娇杏面前,不由皱眉“刚刚, 你就一点儿也不怕,要是我晚上一步,怎么办?”
“肯定是能从他嘴里问出马尚成所在的,对不对?”许娇杏不答反问。
顾余淮本还惊魂甫定,如今,见她还只顾不着马尚成,他不免有些吃味儿。
“马尚成,马尚成 ,你这心里,就只知道惦记着马尚成,难不成,你对当初的事儿,还有什么念想不成?”
他这话一说出来,许娇杏看向他的目光中,就带上了一丝不解和震惊之色。
顾余淮也觉着自己嘴快了一些,想来她是生气了,他不由解释道“我没有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顾余淮,拍花子不论是抓了什么人,绑了什么人,都是应该被治罪的,同理,不管他绑的人是马尚成还是那些孩子,我们都应该救。
许娇杏就郁闷了,她真不知道顾余淮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他竟说她在意那马尚成!
其实,顾余淮也是出于担忧和害怕才把这气话给说出来的。
他委实想不到,她为了救马尚成,居然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了,竟来了这么危险的地儿!
而且,就在刚刚,若是自己晚上一步,那拍花子的刀就已经刺在许娇杏身上了。
他委实是不敢想的。
可如今,眼看着许娇杏脸上已经罩了一层薄怒,顾余淮赶忙道“杏儿,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你往后再犯险了。”
为了那马尚成,压根就不值得!
许娇杏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争了,径直就往马车边上走了去“我还得回去守铺子。”
现如今,龙虾铺有杨水生,她也就放心了,可药铺少不得她。
这才刚开张就三天打鱼的,那还得了?
顾余淮本就知道她生气了,此时,忙不迭的走了上去“我送你回去。”
城郊离东市还有一大截的距离,许娇杏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路回了县里,顾余淮也没有走,只留在药铺上帮忙打打杂,待许娇杏朝她看去时,他就端端茶,送送水之类的,那叫一个殷勤。
起初,许娇杏本还想问问他究竟是有多闲,可后来,她实在是太忙,也顾不上别的,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下午间,快关铺子的时候,县衙来人了,只说那拍花子服毒自尽了,眼下,还得他们回去做点笔供。
许娇杏都震惊了,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