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本是不想借的,毕竟,那钱氏和她有过节,还处处都想找她麻烦。
最后,连着桂芬嫂子都返回来骂自家这个大伯哥,只说他早前把人给得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还有今天。
如今这般找人借马车,还真是个脸皮厚的。
眼看着李一河都要被臊走了,正好杨水生回来,许娇杏直接让他去找杨水生了。
桂芬嫂子看在眼里,没少说许娇杏,毕竟,她那大哥大嫂当初也算的上是欺人太甚了,若是换做被人,被钱氏那通堵路的骂词一挤兑,不定还会气出毛病呢。
阿花也举着双手赞成桂芬嫂子这话,许娇杏则觉着有些好笑,反问了一句“没听说,人还晕着?”
这话说完,川叔也赶忙点头“是啊,杏丫头做的对,这可是性命之忧的事儿,都是同村的人,虽那钱氏不讲理,咱们却是大度的。”
阿花和桂芬嫂子都不做声了,许娇杏又让阿花去给杨水生传话,让他记得收跑路费。
这跑路费也算是他自个儿的辛苦费了,谁知道,她这话才刚刚说完,那边李一河又回来了,只说杨水生不肯拉!
许娇杏一脸同情的看了看李一河,真不知道这人造的什么孽,连着唯一一个会赶马车的人都得罪了。
索性,李一河找到了自家兄弟李清流,李清流是个会赶马车的,同样,许娇杏交代了他收路费,又去忙别的了。
等到晌午间的时候,李清流回来了,还给许娇杏捎了二十来个铜板的路费来。
许娇杏也不推却,接在了手里,当天中午就买了两个肘子,做了一锅红烧肘子,也算是给大伙儿改善伙食了。
说来也巧,这饭菜才上桌呢,谢氏就来了,还带了喜糖和红纸做的请帖来。
原来,许香秀和她表哥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早些时日来纳吉的时候,许娇杏去了安县,谢氏本想叫她过去吃饭来着,不凑巧,正赶上她出门。
大伙儿吃着喜糖,都纷纷的来跟谢氏说着祝贺的话。
谢氏留下来吃饭时,又特意请了大伙儿下月十五都回去吃喜酒。
许娇杏适才看了一眼请帖,那字迹潦草,又是繁体的,她也没怎生注意,如今听来,她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十五,那么赶?”
谢氏乐呵呵的笑道“我找人给他们看了生辰八字,安看生辰八字的人说的,十五就是顶好的日子了。”
许娇杏了然,一顿午饭下来,谢氏提了好几次让许娇杏去帮许香秀压床的事儿。
临县多风俗,其中婚嫁中就有请有福气的人来压压床,以讨个吉利的习俗。
不过是一个小忙罢了,许娇杏哪儿有不帮的道理?
只不过,那许香秀自来和她不对付,也不知道到时她去帮忙压床,她会是什么反应。
心里是这么想着,许娇杏也没有多话。
等她送谢氏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外间一阵唱着童谣的孩童经过,许娇杏只堪堪的听到了个敏字,还未细听,就看到自家阿兄费力的搬了大半桩的东西往这边来了。
眼看着许娇杏正站房门处,许大力面上一喜,赶忙道“杏儿,快来尝尝这山苹果,我今早去送货买的,可甜了,你和阿满不都喜欢吃甜的吗,我就把剩余的果子,给你买了。”
许大力说着,又把袋子放了下来,随意的捡了几个苹果给许娇杏看。
这秋收时节的苹果又红又大,俨然就是阳光充足的高山上才能长的出来的。
许娇杏迎着许大力担忧的眸子,心知他送果子是假,担心她还为了马敏一事儿难过却是真的。
许娇杏有些好笑“阿兄,你瞧着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过了的事儿就过了。这苹果花了你不少钱吧,干什么买这么多,花这冤枉钱!”
许大力嘿嘿一笑,挠头道“不冤枉,我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