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扑面而来的熏香,这香极为好闻,又不至于太浓, 茶几上,依旧是放着一些茶水点心之类的,还有几个稍显精致的食盒,食盒边上是一苗兰花。
这个季节,大多数的兰花本就不怎么开花了,可这兰花却不但开的旺盛,还格外的香。
许娇杏对兰花没有什么研究,可一看这花色和香味,那便不是个普通的品种。
“许姑娘喜欢这兰草?”这时,季景行进来坐定,眼看着许娇杏观察的格外仔细,他和煦的朝她笑了笑。
许娇杏本就对兰草没什么研究,自然也不会不懂装懂,故而,当下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他一句“闻着很香。”
“前些年得来的一株鬼兰,据说,它开花的时候,很难让人看见,所以,异常稀罕。”季景行笑说了一句,有些讶异,“我当时听闻时,也是惊讶,本想着养养,随她开不开,不想,还是开了。”
鬼兰?贵兰!
这名字一听就很贵。
许娇杏眼看鬼兰上那白色的花朵随着马车的晃动,飘来荡去,跟个幽灵似的,忍不住点头道“这名字,取的倒是应景,这要是晚上点了油灯看,更应景。”
季景行愣了愣,似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一般,片刻的迟疑后,他终是点头道“有人点灯守昙花,我还是第一回听人说守鬼兰的,往后,一定得试试。”
许娇杏干干一笑,她也就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居然还真当真了。
此时,马车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许娇杏心知马车应该已经驶进城门里了,想着刚刚画舫间的事儿,她正想说说刚刚的事儿。
可她还没有开口,就听季景行说了一声“许姑娘,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你多结交点同行,不曾想,今日的事情,竟演变成了这样,实在是抱歉。”
他这身在给她道歉?
许娇杏有些诧异,因为之前的事儿,她还在担心他呢!
摆了摆手,许娇杏赶忙道“季公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白间的事儿······我也很担心你,我也没有想到,那白逑竟那般过分!”
虽然,她没有什么阶级思想,也没有因为白逑是家奴之子的身份就看不起人过,可季家对白家,本身就是有恩惠的。
白逑没想着如何报恩就算了,他居然还!
季景行既是主持了商会多年,那就说明,他在商界的印象力还是极大的,经了今日的那些事儿,只怕,他也会被人笑话。
“你·······很担心我?”季景行稍稍一愣,终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站在季家家主的位置多年,自来就受人敬仰,可他却分的清楚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许娇杏和别人不同,她的担心,是发自于肺腑的。
季景行心中一震,素来就觉得跟许娇杏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最为踏实,如今,他却又不只是踏实那么简单。
还有一丝窃喜!
仅仅只是因为,许娇杏······她在担心他!
许娇杏点了点头,见季景行还盯着自己看,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又听见他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他不能将我如何,晚点我让人来接你,青州各县的商帮中,不乏开酒楼的,到时,我正好给你介绍介绍。”
许娇杏微讶,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这么看得起自己。
季景行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微微一笑“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一看,便不是只会在西市卖虾的人,现在的他们,就是日后的你。”
许娇杏心中一怔,不想,季景行竟那般了解她心中所想。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拒绝了季景行的邀请“晚些时候,我铺子里估计还有的忙,恐怕不能来了。”
实际上,经了白逑的事儿,他只怕还有忙不完的,自己过去,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到时候,只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