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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欠债还钱,哪儿有那么容易抵消的?
许是看处了小王氏眼里的怀疑,方婆子当下就朝她笑了笑“女儿啊,你得相信你娘,娘给你保证,不但能让她不敢张口问你要钱,而且,还能让她永远没资格跟你分家产。”
小王氏眼神越发亮堂了,要真有这样的好事儿,那还等什么?
眼瞧着四下没外人,她忙将耳朵朝方婆子那处凑了去,片刻,只听方婆子悄声嘀咕了一句“说来话长,香慧不也说了吗,咱村还有个花媒婆······”
许娇杏虽只租了桂芬嫂子两亩沼泽地,但这周遭的荒地却比沼泽地的面积还宽。
许娇杏本打算将芦苇一并割下来放着,往后翻房子的时候用个,可这芦苇越割越多,也实在是没地方放。
思来想去,许娇杏想到了许长根,他在县里卖竹编,但同时也在卖芦苇编,他向来编的一手好芦苇编,若是能将这些芦苇给他送去,那岂不是更好。
于是,天黑时,许娇杏就让川叔帮他把芦苇杆子送到了许长根那处去,川叔本以为许娇杏要一起,谁曾想,许娇杏却掏了钱,让他个人送去,还叮嘱着他莫要说这芦苇是她叫送的。
川叔摇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搞不明白许娇杏的意图,别人做八分,恨不得说成了十分,偏偏她如此帮许长根,连个名儿都不愿意透。
“我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送过去,你那大伯,当真夫以为是我送的?”川叔无奈,他跟许长根虽是一个村儿的,可自从他不在村子里后,他们就没什么交集了,如今,莫名的给人家送席子去,他自个儿也觉得有古怪。
“川叔······”许娇杏恳求的叫了川叔一声。
川叔摇头,实在是将她没有法子了,无奈道“算了 ,老头儿我就帮了你这个忙。”
许娇杏跟川叔道了谢,又将他送出了旱地,这才惊觉得手心里有些火辣辣的痛。
垂头,朝自己的手心上看去,许娇杏就发现自己又起水泡了,有些地方,甚至还脱了皮!
饶是如此,许娇杏也并不诧异。
原主本就是个偷奸耍滑的人,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割不了多少草,这手准得出问题。
叹了一声,许娇杏直接回了空间里擦药。
晚间,阿满一听说许娇杏割了一天的芦苇,忙掰了许娇杏的手仔细查看,待他发现许娇杏一手都是水泡时,整个人的眼睛就红了。
“娘,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帮你割。”小家伙认认真真的问了一句,又小心的给许娇杏吹着,那模样,让许娇杏哭笑不得。
半响,又听他狠声冒气道“娘,你要是再这样背着我干活儿,我就不去私塾了,我就在家帮你割芦苇,直将那些芦苇割完才成。”
“这是说的什么傻话。”许娇杏轻斥了一声,但心里仍旧是甜滋滋的。
有个儿子,可真好······
因着有阿满‘监工’,许娇杏每日都控制着量在割,再配上了诊所里最好的药膏,许娇杏那两只手,也算是勉强无伤。
但就那么点芦苇荡,也直割到了私塾夫子的生辰,也没有割完。
这日一早,许娇杏给阿满换上了新做的单衣,又给他梳了两个可爱的丸子头,这才带着塞了两个菜饼子给他,让他边走边吃。
阿满的手在那两个‘丸子’上摸来摸去,半响,忍不住就嘟囔了一句“娘,这头型,怎么就跟村里姑娘一样?”
“有吗,没有吧!”许娇杏有些心虚,阿满不说,她还不觉得,如今她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自己是生了个女儿。
“有吗,没有吧!”许娇杏有些心虚,阿满不说,她还不觉得,如今她怎么看,怎么都觉着自己是生了个女儿。
“娘?”阿满见许娇杏还盯着自己看,顿时,只觉身上一凉,当下就想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