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妨回拨两刻,视线也不妨拨至皇城端门之前。
但见得端门之前,近千宫人持各式仪仗等候于道旁,城门一侧有用布幔设置的幕席,此时李密正与王伯当、程咬金、单雄信、李世勣等人闲坐,但见他已经换了一身正式的公服,以正襟之姿跪坐,倒是王程等人还是扎甲裹身,所以只能以马扎小歇。
但说此时,也就瞧见李密身子不动,双目微闭,似两耳不闻外物正凝神静思的模样,一旁的程咬金和王伯当也是抬头望天,眉目中满是期盼的之色,只有单雄信和李世勣二人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李世勣不时与单雄信打眼色,可偏偏单雄信不怎么理他,自个儿皱眉也不知早想些什么。
这般扭捏的模样自然叫李密瞧见,听李密轻咳一声,便来问道“懋功可是有事?”
李世勣闻言忙也摆正身子,忙拱手答道“魏公,某有一事不明!”
李密闻言脸上微微一笑,便与李世勣点了点头,于是李世勣便也大着胆子问道“我等家业,当真这般拱手送人?”
这话一说,李密倒是还没做出反应,李世勣身旁的王伯当却是急忙出言喝止道“懋功休要胡言!”
不过却见李密轻轻将手一挥,示意王伯当不必呵斥李世勣,反倒也是抬眼看了看天,然后问道“懋功当年,因何事上的瓦岗?”
李世勣闻言一怔,但还是马上答道“只因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这李世勣(原名徐世勣、后又改李勣)本来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为曹州离狐(今山东菏泽东明)人。隋朝末年,迁居到滑州卫南县(今河南浚县东南)。
徐世勣家本是富豪,其曾祖徐鹊乃是北魏濮阳郡守,祖父也曾做过南齐谯郡太守,史称其“家多僮仆,积栗数千钟”,李世勣与其父徐盖都是乐善好施之人,平时救济贫苦人,不管关系亲疏。
大业末年,在家耕读的李世勣见天下已乱,就近参加了翟让的瓦岗(今河南滑县东南)军。他劝说翟让“附近是您与我的家乡,乡里乡亲,不宜侵扰。宋、郑两州地近御河,商旅众多,去那里劫掠官私钱物非常方便。”
翟让称善,于是在运河上劫取公私财物无算。有钱就不缺人,不久兵众大振,有徒众一万余人。
此时,隋朝遣名将张须陀率两万多人讨伐,翟让惊恐之下,企图逃走,李世勣予以制止。后率领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的战术,与隋军打起了游击战,最终把张须陀给干死了。
在此之前,李密参与杨玄感反叛,兵败逃亡后躲藏于江湖,受人指引来投瓦岗。李世勣与王伯当都认为李密才是正儿八经的英杰雄才,便一同劝说翟让奉李密为主,这才由李密领导着瓦岗军打下了今天这般基业。
但也说李密听了李世勣所答,便也点头道“不错!某记得昔日懋功曾言,天下大乱,本是为饥,我等反隋,只为公义不平,然否?”
李密说完,先是好好看了看李世勣,又把目光扫向了王伯当、程咬金、单雄信三人,见三人都默然无语,李密便问道“是以,公义何以平之?杨帝失德,今已身殒,可天下依旧纷乱。北、太原李家引寇开关,关外突厥虎视眈眈;西、有薛举、梁师都叛乱未平;南、萧铣、李子通、沈法兴、杜伏威等诸路英豪激斗不休……吾等欲天下大治,思来想去当先以犁庭扫穴之势将四方不臣平之,国中再行轻徭减赋之政,方可令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令天下得以大治,懋功以为如何?”
李世勣答道“自该如此!”
李密说道此处,瞪眼一扫诸人,而后竟是面不改色的说道“然则,若论治策,某不如凤娘子;论治军,某亦不如凤娘子;论治国,某定不如凤娘子。”
这话说来,也就瞧见四人表情各自不同,李世勣自然满脸惊讶,而单雄信却是将信将疑,至于王伯当和程咬金二人,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