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杨义臣的承诺之后,房玄龄自然也不耽搁,便也速速告辞而去,而房玄龄前脚刚走,后脚罗艺便大摇大摆的来中军向杨义臣请辞!
对于今日的战况,杨义臣和罗艺之间可谓是心照不宣,也都知道李郑两家的骑兵既是这场仗的最大变数,也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如今这两支队伍都被天凤军一口吞下连渣都不剩了,这仗再继续打下去显然是不可能会有什么胜算。
所以罗艺也干脆不找借口,上来便道“今日一战,我等计已用老,怕是再无甚胜算可言。以罗某所见,当撤军避其兵锋,再另谋他图,不知杨公意为如何?”
杨义臣便也冷眼来看罗艺,反问道“何谓他图?今攻之不克,汝尚可避之涿郡,她若继而攻之,汝又能撤往何处?”
被杨义臣这么一怼,罗艺顿时语塞,当然杨义臣是肯定没问错的,今天你都打不赢了,还能往涿郡老巢退,可要是天凤军撵着屁股再打到涿郡去,你还能往那退?
见罗艺被怼得说不出话,杨义臣还不忘继续插刀道“况其还掌有神机箭、震天雷等种种利器,我等或可避得一时,岂能避得一世?”
这一刀再插下来,罗艺脸色顿时更是难看,因为杨义臣的确没说错,一个是你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再一个眼下打不过是因为天凤军手中有尖端武器,可你就算跑回老家不也还是打不过,难道躲在自家城池里就能抵抗尖端武器了么?
见一而再,再而三的插刀把罗艺直接插得没了脾气,杨义臣心中淤积的闷气也算得到了抒发,他一生忠于大隋,更视隋文帝为自家祖父一般的存在,虽然对杨广的不争气很是愤怒,但对于罗艺这种一见势头不对就背信弃义作反自立的家伙自然是嗤之以鼻,发自内心的强烈鄙视,逮着机会肯定要好好踩上他几脚。
罗艺前思后想,倒也发现杨义臣说得不错,便也沉下心思,诚心请教道“杨公所言不错,罗某愚钝,还请杨公教我!”
杨义臣心中暗笑一声,便也伸手捋须道“老夫守土有责,岂可另作他图?倒是汝……汝既有争雄之心,何不与那女娃一争高下?”
罗艺闻言,当即面色赤红,不由急忙辩解道“罗某行不义事,实乃赵贺等人逼迫,亦是不忍麾下将士百姓受内辱外贼荼毒。自统管幽营二州以来,赈民治军,讨贼保境,罗某自问无愧于心,非是罗某有不臣之心,实是欲寻良主而仕矣!”
杨义臣一句话连消带打,倒也逼得罗艺急忙辩白心迹,论说起来他起来造反也当真是被人逼的。当时山东各地揭竿四起,王薄一帮人还有豆子航、高鸡泊的群雄们经常北上打秋风不说,便是幽、营二州也是草寇处处,山头林立,涿郡留守的虎贲郎将赵十住、贺兰宜、晋文衍等人都不能抵抗,只有罗艺独自出战,杀敌不可胜数,所以威望越来越大。
结果也就是人红是非多,瞧着罗艺大发神威,名气渐渐盖过众人,赵十住、贺兰宜等一帮人自然非常忌恨罗艺,便也暗中计划要打他的闷棍,当时双方已是势成水火,罗艺不过是为求自保而不得不起事自立。
当然了,如他自己所说,他罗艺自立以后,也未给自己封王封帝,不过挂名总管,然后赈民治军,讨贼保境这些地方政府任内的主要民生项目都搞得不错,如今拿来说嘴倒也底气十足。
听得罗艺如此自辩,杨义臣面色不动,眼底却有精光闪过,恰好也在这时见得李、崔、卢三人联袂而来,杨义臣便也上前一步,轻拍了罗艺肩背三下,低声道“欲谋长策,今夜三更来寻老夫便是!”
说完杨义臣还与罗艺眨了眨眼,便也错身离开,向着李崔卢三人迎了上去。
崔仲邦、李沣、卢氾三人联袂而来,当然也不是闲得蛋疼,昨天打的三场也不说到底是牛刀小试还是武器展示,可今天打的三场大伙可都算是当真出了死力,也拿出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