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给谁做肚兜还有尿布?”
黑暗中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韦胖子的儿子,得提前准备着。”
她别扭的动了动身体,这个小动作,在他眼里,就是挑衅,大而有力的臂膀把她圈禁:“咱们也生个孩子罢,玉奴。”
“你、你.........”她气急败坏,“你刚刚病好,怎么就这么有精神了?”
“我常年练武,好起来很快。”
“我真该让你多病两年!”
她恶狠狠的说着,一脚顶上那个坚硬的物事,苏辞痛哼一声,背弓起来,她趁机爬起床,往外跑。
苏辞的手臂一带,她轻飘飘的身子又重新落入他怀里,她真的很害怕,瑟瑟发抖,苏辞以为她是在害羞,另一只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背:“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是我却已经不舍得你离开了.........只要你在我身边,恨我一辈子也好,我都可以受着........我想每天醒来的时候,能看见你的脸,那是最幸福的事。”
她说:“求你放开我。”
“我会轻一点的.......”
.............
他压在她身上,她侧过脸,看着桌子上的绣了一半的布,感受不到半点快乐,他真的以为她只是害羞,还带着一点恨意,他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只要往后余生,自己对她足够好,她能化解那点恨意,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谁也不知道她心底的凄苦,伴随着一阵一阵的胀痛,她的泪水打湿了枕头上的鸳鸯,他迅速的释放出来,趴在她身上:“对不起........以后我会好起来的,给我一些时间。”
她泣不成声,缩在角落里,整整一夜都没理过他。
辅国公病愈的消息很快传到即墨羽耳中,怀家的医术之高超,已经让即墨羽心生忌惮了。辅国公护国有功,就算解了炎毒,即墨羽也不可能明面上杀了他,二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北省被拿下去的人一个一个又被调回去,只有南宫雪霄身有残疾,未再录用。
苏辞的心情大好,身体无恙,心爱的人又在旁边,就算她不再让他碰,他也心甘情愿,笑容明显比以前多了,每日不去宫里,也不管政事,安心在家养病。
过了年,再过三十天就是元宵佳节,府里备了七色的元宵准备招呼客人,苏府的客人不多,统共也就那么几位,掰着手指头也能数过来,韦大厨忙得不亦乐乎,偶尔沈幽会去帮忙,但是她一看甜腻的赤豆馅就犯恶心,韦大厨就让她帮忙做叉烧肉,叉烧肉费时间,还费材料,得提前好几天做,从早熬到晚,沈幽在厨房站了一日,日暮之时说怀卿姑娘过来给大人看诊,可能会留下来用饭,她想着刚好让怀卿尝尝新做好的叉烧肉,一掀锅盖,她闻着锅里的肉味,胃里就翻江倒海,跑到外边吐了一遍。
吐着吐着,她心中一凛,掐指算了算日子,神色凝重下来。
韦大厨过来问:“夫人怎么了这是?”
“吃坏东西了,你去做饭罢,我去歇会。”
她一个人往卧房去,在房里静坐了一会,嬷嬷看她心神不宁,问:“夫人怎么气色这么不好?要不要叫怀卿过来瞧瞧?”
“我好像今天中午吃坏了东西,嬷嬷去叫她过来一下。”
“哎,好。”
她左思右想,又说:“这件事别惊动大人,我怕他又胡乱担心。”
嬷嬷笑道:“大人和夫人本就是夫妻,一起经历了多少风雨,同甘共苦的,大人当然得多疼疼夫人了。”
她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他自己的病都没好,别给他添堵了。”
“好,老奴不告诉大人就是了。”
怀卿马上要成亲了,穿了身新衣裳,笑吟吟的过来找她,她冲嬷嬷吩咐:“我有些私密的话要和怀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