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奇怪(1 / 2)

“大人,难道你从娘胎出来就这副欠揍的德行?你从小就不会同人好好说话么?你是怎么和父母、兄弟姊妹说话的?”

苏辞还真的思虑了一会,半晌答:“本官自小不大爱说话,对待双亲自然是和颜悦色.......对待你,你又不是我的亲人,凭什么要和你好好说话?”

沈幽一听也是,他那样的人,凭什么对一个陌生人好好说话,还真是难为他了:“算了,鸡同鸭讲,我和你没法讲话。”

被她评价成了一只鸭子,他眉头一拧,重重放下碗筷,沈幽埋头吃烤鸭,未觉察出他的不悦。

看着对面认真吃饭的姑娘,苏辞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些,这鬼丫头无论何时胃口都特别好,每日晚上偷溜出去捞鱼,听暗卫说,自己府中的鸡也被她吃光了.....

她与自己,到底是有很多地方不一样。

沈幽吃了一整只烤鸭,和一盆红烧鸡,肚子浑圆,半躺在圈椅上:“大人,你说你,不爱吃还非得让人给你做,多浪费,最后全给我吃了,可撑死我了。”

苏辞嘴角轻勾:“你就是专门给本官吃剩菜的.......猪。”

沈幽打了个嗝:“怪不得你没人疼没人爱,全都因为嘴巴太臭。”

为了止嗝,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肚,也不晓得那是什么酒,本来酒量还不错的她,晕乎起来,趴在桌上睡着了。

耳边有人无奈地轻叹一句:“你要本官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将人放到床上,伸手拎了条薄被给她盖上,屋子里也没有个书案,他吩咐护卫几句,护卫不多时便抱来一摞奏折,他把奏折放在床边,自己端坐在圈椅上,正好能看见沈幽的脸。

坐在床边批阅奏折,昏暗的帐子中只有一个油灯闪灭,苏辞揉揉酸胀的眼睛,床上的姑娘睡颜如花,皎皎生辉,他掀眼看了她一下,手中朱笔迅速写下几个字,一本折子便算是批阅完了。

也不知看到第几本折子,外头喧嚣的声响也渐渐平息下来,苏辞忽然抬首,茫然望向虚空,自己何时、这般在意她了?

为了看看她,每日都到此处来,故意找理由与她说话,虽然她并不怎么领情,自己心底却还是高兴的,就像今儿,竟然会想坐在她身边,边看着她,边批阅这些烦人的奏折。

良久,于昏暗的内室中静坐的男人,薄唇微勾,笑意中藏着几丝自嘲,和着一番无奈,她这般高洁无暇,倒是自己,污浊不堪,这样的自己并配不上她。

沈幽从昏睡中醒转,嘴里嚷着“渴”,方才吃了一只烤鸭,一大盘的红烧鸡,不渴才怪了,她迷糊之中,嘴边有人递来一杯凉水,苏辞见她喝下整杯水,动嘴想问:“还要不要?”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复坐回圈椅上,沈幽喝了一杯水不够,睁开眼到处打量,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大人,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你求本官留下来的,怎么,又想抵赖了?”

沈幽一头的黑线,自己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求这个大佞臣留下来?怎么想怎么都不可能,她说:“大人,你晚上不会又在我这睡罢?这处不安全,到处都是病员,你还是少来为妙,万一感染了时疫,可就不好了。”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发怔,刚才好像有人给自己喂了水,苏辞对上沈幽那个怀疑的眼神,他淡道:“本官说过,我感染了时疫,会先把你扔炉子里烧了。”

沈幽对他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你感染时疫关我何事?做什么要烧我?”

“本官说关你的事,就关你的事。”

“切,强词夺理!”

苏辞不理她,继续看手中的奏折,外头忽然传来阿肆的声音,沈幽呛了一口水,未来得及出去,阿肆就掀开帘子进来:“沈姑娘,现在去么?”

苏辞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