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吗?……好,我回去拿条毯子。”
秦绝单手撑脸,清凉的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一定程度上止住了呕吐的欲望,然而鼻腔里的铁锈味和腥臭太过浓郁,两相对撞,薄荷只能甘拜下风。
吐掉口香糖,秦绝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眼眸一闭一睁间,眼前的画面像记忆错乱般闪现出一个个镜头,时而是惨烈的战场,时而是樱花树下的草坪,时而是不成形的碎肉和一颗滚落在地的眼球,时而是唐糯迷茫担心的脸。
血腥味浓得仿佛又回到了那片被炮火轰炸过的断壁残垣。
醒醒,醒醒,垃圾系统死了八百年了,别他妈搁那幻嗅了!
秦绝紧蹙眉头,晃了晃脑袋,哼出一声梦呓似的呻吟。
再这样下去,今天可真要拍不成戏——拍戏——对,拍戏,都是假的——
跑步声由远及近,张明带着薄毯回来。
秦绝抓过毯子草草盖上,脑袋不由分说向后一仰,双眼紧闭,坠入影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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