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动了动喉结。
他们两个不用说出口就有十足的默契,起先不见面是都顾虑着重生后对自我生活与定位的适应,之后就是工作繁忙的客观原因。除此之外,最大的主观因素其实在于彼此间的吸引力。
说直白点,小别还胜新婚呢,程铮在现实里憋了多少年不提,秦绝在垃圾系统的幻境里呆的时间远比这更长。
总觉得见了面,不论是物理意义上的打架还是肉体层面的切磋,他俩都得折腾个毁天灭地不可,当真是“此去一去不回”……
咳——
还是先忍着吧,事业要紧,先忙工作。
秦绝把脑子里那点乱七八糟的念头扔掉,等耳尖脖颈的热度散去后空出一只手抓了抓衣领,再次进入半沉浸状态。
与此同时,片场。
丁鸣谦闭着眼像播放视频一样在脑内预演了一遍自己的角色,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他是科班出身,从没试过这种完全沉浸的表演方法。
虽然拍戏法子并无高低贵贱,但他昨天亲眼看见秦绝一身高定西装洒脱浪荡地走进来时,那种内心的震撼是没办法简单用言语说明的。
记忆倏地倒回二十四小时前。
……
“辛苦。”
丁鸣谦从化妆椅上站起来,同邬盎道谢。
“客气什么,快去,丛老师还等着呢。”
邬盎笑着摆摆手,又去迎林柔。今天所有演员都要换两套妆造,但因为背景是现代,上妆并不麻烦,邬盎便独挑大梁,一个个化过来。
丁鸣谦去服装师丛宁安那里换上了第一套服装,无意间瞥见衣架上已空了一套,好奇道:
“秦老师已经来了吗?”
“没来。他上次就把衣服拿走了。”
丛宁安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眼。
“戏服拿走?”丁鸣谦一愣,笑道,“还有这操作呢?”
“嗐,秦绝嘛,你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丛宁安早就习惯了,非常熟练地回答。
丁鸣谦还没有过和秦绝合作的经历,更好奇了:“丛老师,秦哥在片场是什么样的?”
为数不多的接触中,他感觉这人私下气场虽强,却宽厚温和,不骄不躁,真不知道是怎么演出秦飞燕和琴那样复杂又带有悲剧色彩的角色的。
“嗯……”
丛宁安认真地想了想,“很神,不好说。”
不好说?
这是什么评价?
丛宁安又道:“反正看着他吧,就觉得……天生就是演戏这块料。”
“嘶,果然很强啊。”丁鸣谦感叹。
“那确实,秦老师简直是——”丛宁安想了一下,“浑身带戏。对,浑身都是戏。就他站在那儿,你就觉得,哇,角色走出来了。”
“这么强?”
丛宁安说得太夸张,反而显得玄乎起来了,丁鸣谦惊疑不定地问。
“强,真的强。”丛宁安点头,注意到一个身影匆匆跑过试衣间,“哎?小邬你去哪?”
“去化妆——”
邬盎的声音渐远。
“不是在化妆间上妆吗?”丁鸣谦有点好笑,“怎么还跑外单了呢?”
他一回头,却见丛宁安脸上露出了分外了然的笑容。
“丛老师?”
“哦,没事儿。”丛宁安笑了笑,“是秦老师要来了。”
大概在他话音落下的第五秒钟,外面传来了极其高调的漂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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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后改<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