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习惯了,况且没有您,我跟小美也遇不到。”
苏奈歪了下头,好像很惊讶,“原来还有人庆幸我存在过啊。”
那时候,面前的两个男女都沉默了。
那是一种心酸的沉默。
这个新年,焦晴打来过电话,公婆也打来过电话,还有江辞和如卿。
但都是孙特助帮忙接的,好像孙特助接电话比她自己接都管用。
……
这一眨眼,正月十五都过去了,外面的红色爆竹的包装早就被风雪淹没。
吃过晚饭,苏奈咀嚼着健胃消食片进卧室。
卧室里,她特意订制了一个超大的衣架,将她当年求婚的那件婚纱挂在了上面。
遥想这些年,她好像还没有跟他举办过婚礼。
她摸出电话解锁,靠着床头忍不住给霍锦言的微信发了条消息。
最后一次他们发微信,还是在去年春天。
这么久了啊。
——回来吧,回来跟我办场婚礼,然后我们离婚。
她站起来欣赏着窗外的夜景,掌心覆盖在肚子的上方揉了揉。
眼皮一直在跳。
也不知道怎么了。
……
隔天一大早。
苏奈是被小美拍醒的,小美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唇瓣正确的动作。
看懂小美说了什么以后,她赶忙起身,像是一阵风似的就往外跑。
孙特助在后面拿着羽绒服棉鞋以及电话追她。
钻进车里,孙特助亲自驾车,想要安抚她,可是她没看自己,又听不见,也就闭嘴了。
刚刚小美说曲芳华突发性脑溢血住院了。
联系不到霍锦言,就联系到了她。
s市脑科医院。
苏奈外套都没穿,只是把拖鞋换成了棉鞋,穿着居家服匆匆往医院跑。
住院部,高级病房。
推开门的时候,苏奈再无懈可击的一个人,也忍不住酸涩了鼻子。
年迈的霍问生趴在床边,而曲芳华平躺在病床上,人好像不是很清醒。
霍问生听见声音抬起头,眼睛顿时有光了,“苏奈啊,你妈她……”
看见苏奈,老人就有种有了主心骨的感觉。
看着老人眼里的无助,苏奈走过去抱了抱他轻轻拍一拍他的背,“不怕,没事儿的,我这不是来了吗?”
随后,她弯下腰去看曲芳华,可曲芳华好像处于昏迷中。
孙特助约了医生,苏奈过去跟医生聊婆婆的病情。
期间孙特助代为转达给苏奈。
归根结底,很严重,突发性的,很容易再有第二次,再来一次,人就撑不住了。
“霍锦言呢?”她问。
孙特助摇了摇头,“我试着联系过,电话关机。”
苏奈深呼吸,她不能慌,这个时候就剩她自己了,她道“联系如卿,让他找国外的一些权威专家过来会诊,不管多少钱。”
说完,她靠着墙壁坐下来,“你再辛苦一趟,把多多少少接回来。”
孙特助立马去办。
她弯着腰,双手捂着脸颊。
周遭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满目的白大褂与白灯。
这就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医院的原因。
不知道多久以后,如卿赶了过来,她看清了如卿的愤愤不平“他都那样了,也不知道你还管他爸他妈干什么。”
边说,他却还在一边联系国外的专家。
等打完电话他听见椅子上的女人开了口,她好像很累很累了——
“只要我跟他一天没离婚,我就还是他们家的儿媳妇,他不在,这个家我得撑着。”
而她不在的那些年,他也把一切都打理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