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是血。
死没死人,向阳也不知道。
每每想起这件事,霍锦言的五脏六腑都在焦灼的疼,像是被扯到了油锅里,就为了折磨他而拼命的烫。
他忽然伸出手握住苏奈的左手,轻轻的攥着,掌心温热。
女人的手有点小,也很软,就是有一点凉。
当初为了给他治疗伤势,她都没顾及自己的小产,带着他天南海北的找医生,最终跑到了南非。
苏奈忽然问“咱俩有婚纱照吗?”
“没有。”
她瞪大了眼睛,“婚纱照都没有?我十分怀疑咱俩到底结没结婚。”
“可以给你看看结婚证。”
苏奈啧了声,“那这结的是什么婚?我戒指也没有,婚纱照也没有。”
“咱俩只是登记了,还没有举办婚礼。”
“未婚先孕?我先给你生了孩子,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没给我个婚礼?”她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
霍锦言无声的叹口气,“我的错,咱俩之间一直有事耽搁着,本来打算今年办婚礼的,可你这不是出了车祸么,等你好了就办。”
“为什么要等我好了?”她歪头。
“万一你记忆恢复了,又不想嫁给我了呢。”
“不是已经登记了吗?”
霍锦言解释道“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是夫妻,只有一些我们都认识的朋友。”
在中国,登记是登记,是法律承认了你们是夫妻关系,但人情往份中,还没人知道你们是夫妻。
婚礼有的时候并不是一种形式,而是正大光明的告知所有人,我们结婚了。
回到江辞的别墅门口,苏奈下了车,走了两步又回头。
霍锦言笑眯眯的看着她,“干什么?”
她拧着眉头站在那,好像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男人打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来到苏奈面前,然后微微弯下腰抱住她。
过了会儿,他直起身,捧着女人的脸,对着她的嘴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好好休息,等你什么时候能接受这件事,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家。”
他知道,对于失忆的苏奈来说,她还不能接受自己已经结了婚的事实。
没有经历过失忆,所以霍锦言也不清楚那种矛盾和不安到底从哪儿来的,可他看得见苏奈眼睛里的慌乱。
苏奈指腹摸了摸嘴角,转身往别墅里走,脸上的笑有点像狐狸,妩媚妖娆,又有一丝复杂的深沉。
大力敲门。
不到半分钟,江辞就把门打开了。
两个人进去后,霍锦言才驱车离开。
屋里的江辞拧眉,“你干嘛不回你家去住?你是个已婚妇女好吗?”
苏奈横眼看去,“耽误你泡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