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郑渚冰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失望。

“郑渚仪今日不会回来了，他跟皇帝正在商量什么事情。”

苏清荷愣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心渗出了汗。

这郑渚冰不会趁人之危吧？

“清荷，你当真不愿意跟我吗？”

郑渚冰的眸子里溢满了哀伤，他深深地看着苏清荷，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似的。

苏清荷摇了摇头。

郑渚冰忽地笑了，笑得格外心酸。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和郑渚仪互换身份，你嫁给的人是我，会喜欢上我吗？”

他声音低低的，忽然起身，将苏清荷拽住。

苏清荷的身子猛地就僵了。

“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郑渚冰说着，伸手将她拥住“我知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只是想要一个可能性。”

苏清荷半句话都没有说，因为这种可能性现在并不存在。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郑渚冰主动开口。

“我还是低估了郑渚仪，我自认为自己在密切的监视他，没成想他还背着我搞出了这么大的权力。”

苏清荷被郑渚冰抱着，全身都难受的厉害。

感情就是这么神奇，分明是两个长得差不多的人，她却难以接受另一个。

郑渚冰阻止了苏清荷的挣扎。

“你乖乖让我抱一会儿，等时间差不多了我就走。”

苏清荷皱皱眉。

郑渚冰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情，轻轻的笑起来。

“我时常观察你们两人，等你们争吵，一直到和好，再到亲密无间。”

郑渚冰指了指身旁的那棵树。

“你还记得，曾经安王府也有一棵这样的树吗？”

苏清荷没有接话。

“我时常在这样的树上蹲着，看着你们两个人，我很是羡慕。”

周围的气氛十分安静，郑渚冰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你别看如今他们对我如此追捧，实际上背地里骂我是个克星。”

“他们说我亲手杀死父母，是不祥的人。我这样的人，是要孤独终老的。”

他的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寂寥。

他用力的抱紧苏清荷，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

这是他曾经梦里无数次梦到的场景，同样的气息，同样的温度。

只是——她不爱他。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出现在你们面前是不是错误的决定。”

郑渚冰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仿佛要哭了。

苏清荷安静的听着，没有说半个字。

“如若我没有出现，还可以幻想。幻想你也会如此温柔的对我，幻想我就是郑渚仪。”

离得近了，苏清荷才闻到，郑渚冰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气。

“哪怕一次，有一次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