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走也不是，张口说话也不是，整个人看上去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这是我的女儿。”顾夜白出声，打破了尴尬，他笑眯眯的，“可爱吧？脸蛋软软的，捏起来可舒服了，要不要跟我回去，一起试试手感？”

顾夜白连哄带骗，恩恩撅着小嘴巴，“拔拔讨厌，恩恩不要捏脸脸。”

“那每次爸爸捏你，也没见你反抗，还笑得挺开心。”

视频里的那张脸，又甜又软，像颗糯米丸子，男孩儿不自觉的动了下指尖，似乎是真的想捏一捏，尝尝顾夜白口中的手感。

他想，一定会很软很舒服的，这个大人没有骗他。

然而就在这时，“不要……”

“恩恩不要别人捏~”小家伙傻乎乎的撒娇。

男孩儿的手，顿时又落回了原地，冷冰冰的埋头吃东西，迫使自己不再去看视频，但耳边，仍旧有他们父子的对话声，让他坐在这里备受煎熬。

“哥哥也不行吗？哥哥长得这么好看，恩恩不让哥哥捏？”

“可是哥哥他凶凶的，不理恩恩，恩恩笑，恩恩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那恩恩就不让哥哥捏脸脸了~”小孩子，还挺有脾气的。

“哥哥是好孩子，他不是想对恩恩凶，而是他性格的原因导致的，并非不喜欢恩恩。”顾夜白解释道，“所以，哥哥不爱说话，恩恩就要多陪陪哥哥，多和哥哥交流，而不是耍脾气知道吗？”

“小嘴巴拉巴拉，不是恩恩最擅长的吗，恩恩跟哥哥说的话多了，哥哥自然就会理恩恩的。”

恩恩听后，重重的点了下头，“拔拔，恩恩知道了，恩恩会乖乖的，不耍脾气，也让哥哥捏脸脸。”

“嗯，真听话。”顾夜白欣慰过后，跟女儿商量，“还有一件事，恩恩，哥哥他不是别人，爸爸想要把哥哥带回家，养在身边，好不好？”

恩恩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思考，半晌后眨巴着眼，问道，“那哥哥会欺负我吗？”

“不会！”顾夜白肯定道，“爸爸说了，哥哥是好孩子，好孩子不会欺负妹妹的。”

虽然他自闭，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这孩子本性挺好的，就是这些年过得太惨，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