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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下官也是受人所逼啊!”喻山秋大声的喊了一声,声音在后院里飘荡着显得凄厉无比。
“放屁!”不知为什么,看到喻山秋那副不甘心的模样,他的心中就冒出了一股无名怒火,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受人所逼……你受人所逼就可以背叛朝廷?受人所逼就可以为虎作伥?受人所逼就可以杀害从京城赶来的五百锦衣卫?你摸摸你的良心,看看它还在不在?”
杨峰一连串的询问彻底击垮了喻山秋心底最后残存的侥幸,他一把瘫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哭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嘴里喃喃的说“下官也不想这样的啊……下官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喻山秋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了头对杨峰哀求道“侯爷,下官知道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下官的妻女却是毫不知情啊,侯爷能否发发慈悲放过他们一马,下官便是九泉之下也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啊!”
说完,喻山秋朝着杨峰跪了下来朝着杨峰磕起了头,他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发出了“碰碰”的响声,不一会整个额头便迅速肿了起来。
看着喻山秋可怜兮兮的模样,杨峰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谁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模样狼狈血肉模糊的人在几个时辰前还是一名官威十足的知府呢,换成现代社会里那就是一名地级市的一把手啊,昔日之高官,今日之阶下囚,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只是可怜归可怜,杨峰却却不会因为这个就会放他一马,否则那些因他而死的五百锦衣卫岂不是白死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喻山秋,杨峰沉声道“喻山秋,你跟本侯磕头也没用,你现在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详细的说出来,虽然不能免你一死,但本侯却可以答应你,让你免受那千刀万剐之刑,至于你的妻女如何本侯只能说可以替你向皇上求情,至于陛下如何发配那本侯就无能为力了。”
“够了!”喻山秋惨笑一声“有侯爷这句话,下官也知足了,现在下官便将事情跟您说出来。半个月前,陈、池、章三家家主联名给下官送来了一张请柬,邀请下官赴宴……”
于是,喻山秋开始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始末给说了出来……
就在杨峰在知府衙门询问事情经过始末的时候,整个绍兴城早已因为江宁军的到来而乱成了一团。
一名年过五旬穿着绯色长袍的老年人正抓住一名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宁军大军入城了咱们才得到消息?外面的探子都是瞎子不成?”
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人名叫陈福阳,也是陈家的家主,而被他抓着脖子的中年男子则是陈家的管家,只见管家哭丧着脸道“老爷,非是我们的探子无能,我们也是刚刚得知,江宁军并非是从陆路过来,他们是乘坐福建水师从海路过来的,如今城外的码头上已经全部挤满了福建水师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