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几天,我总是充满不安和戒备,但黄总不再来了,也许,他转移目标了。我心里舒了口气,我是宫璇的时候,一直羡慕那些美丽的女孩,但我现在发现,美丽也是一种负担,它可以吸引爱人、增强自信,也可能招惹是非、徒增烦恼。这世界上,为什么总有这样一批猥琐的男人,他们仅凭金钱就自我膨胀,仿佛钱是他们在人间畅行无阻的通行证,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他们追求的不是心灵的交通,而是肉体的交缠,他们没有婚姻家庭道德的约束,他们只有自我欲望的不断膨胀和满足。
某天晚上,黄总出现了,他带了几个和他年龄相仿气质同样猥琐的生意伙伴,他们一进包房就不怀好意地看向我,其中一男子说“果然美貌啊,难怪黄总牵挂了这么久。”“是啊是啊,小姑娘,能被黄总看上,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我平视前方,尽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张艳走过来,拍拍黄总的肩,“黄总,你也看看我嘛,难道我不美吗,你这样我会伤心的。”黄总摸着张艳光滑的小手,笑而不语。“哪能呢,我们黄总长情,有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呀。”不知谁哄了一句,大家都嘻嘻哈哈说起来了。
喝到一半,猥琐男之一拿着一杯酒走到我面前,“美人,快敬黄总一杯,从来没人敢拒绝黄总的盛情,你这样还不快赔赔罪,请黄总继续关照你。”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不说。张艳走上前,说“我妹妹小地方出来的,上不了大场面,我这个姐姐代她喝,为表诚意,我敬黄总三杯。黄总走上前,夺过猥琐男的酒杯,直直盯着我,“阿清,买卖不在情意在嘛,难道我连你敬酒一杯都不配吗?”我看着黄总,他的鳄鱼眼里透着冷冷的光,我接过他的酒杯,说“黄总,辜负您的美意,是我不识好歹,咱们一杯泯恩仇吧。”说着,我仰头把不知是什么的酒倒进了喉咙,浓烈的酒气呛得我咳嗽起来。
“黄总,小姑娘还是上道的,您气消了吧”猥琐男之一拍手鼓掌。张艳担心地拍拍我的背。我不知道薛清的酒量,然而喝了一杯酒,我感觉辛辣的气息直达胃部,然后化成一股白烟,缓缓升腾上我的脑门,我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上,脚步都不稳了,我眼睛努力保持清明,却感觉视线逐渐模糊,模糊中,我看到张艳被一个猥琐男拉出包间,然后其他人陆续走了,我被扶到了边上的大沙发上,一双手在我身上焦急地摸着。我用力把那双手从身上狠狠地甩开,没想到,不一会它们又缠上来了。感觉到意识在涣散,我狠狠用指甲抠了自己的手臂,感觉仿佛打了麻药,感觉不到疼痛。一个大脸靠近了我,是黄总那张猥琐的大脸,那张死鱼一样的眼睛充斥着血丝,仿佛吸血鬼一样,那张嘴往我脖子上靠近,嘴越来越近,那种浓烈的酒味混杂着消化一般的各种肉味,让我觉得超级恶心,我一阵反胃,一股浓烈的液体从胃中往上翻滚,从我嘴里喷出,我吐了,而且还吐了这个猥琐的丑陋的男人身上。“妈的”,我听他咕哝了一声,拉起我就要往外走,这时包房门打开了,模糊视线里有个人朝黄总打了一拳,我被丢在地毯上,太累了,我清醒不了了,我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