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在你被活埋之后，墨慎九有段时间心情不太好。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因为杀了你愧疚。”

蒲瑶怀疑地看向她，“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为此我还和他有些闹别扭，但是后来告诉自己，算了，蒲瑶毕竟是跟了他那么久的得力助手，对她肯定是有不一样的感情的。你知道的，墨慎九要做什么，我又拦不住，哪怕是他对你愧疚，我也只能看着。蒲瑶，那天陈书轩死，我跟他说你没有死的时候，他居然沉默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么？”乔以沫笑了起来，眼里有泪水。“我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像极了在思念什么人。虽然他从来都没说什么，可是你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很敏感的，他就是在想你，后悔杀了你。我只能当做不知道，因为一旦说出来，他只会觉得更后悔自己的决定。而他的决定都是因为我……”

泪水就那么难受地滴落下来。

蒲瑶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九爷……九爷在乎我？他不希望我死？”

“是，他在帝都寻找你，我以为是要杀你，可是我在书房里听到他和流鸢说的话，说是找到你，让你不要在帝都，会饶了你的命。我听着，真是觉得很好笑，费尽心思的，居然只是想保护你？那我呢？你把我扔进海里，如果不是我的命大，早就死了，这些，他都不在乎么？还是说，没死，就没关系？蒲瑶，我嫁给了墨慎九，看似风光，被人宠爱，可是你和我，又岂会真的看清墨慎九这个人？”乔以沫问她。

蒲瑶拿枪指着她，“你可不要骗我，骗了我，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都要杀我了，我知道我必死无疑，难道让我说些真心话都不可以么？你要是真的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乔以沫说，眼底带着伤心。

就像是个被男人伤害的女人。

“他还说了什么？”蒲瑶收了枪，问。

“能说什么？不就是那些。你还想知道什么？反正，我是明白了，墨慎九不止是对我一个人好，对你也好，只不过是你太过分，做出一些让他失望的事情。你要知道，就算他想对你手下留情，可是我毕竟是他儿子的亲生母亲，你觉得他会不在乎么？我也只有这个原因能留在墨慎九的身边了。为什么你给我打电话说了那些话我会生气，那是因为你都说到我心里去了，当时我正对墨慎九怀疑呢！还有，我被你扔进海找回来后，其实，墨慎九早就知道是你干的了，只不过他没说而已，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可是你呢？还在背后算计我。”

“他……他知道是我做的？”

“废话，你以为墨慎九那么好骗么？他早就知道是你了，可是他当做不知道，可你呢？非要弄得掉进我的陷阱里，那么多人看着呢，包括我也在场，你让墨慎九怎么做？肯定是为了他的儿子，杀了你啊！”乔以沫跟她说。

蒲瑶神情有些恍惚，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以为，他对我是没有感情的……”

“墨慎九的感情比较深沉，他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呢？蒲瑶，我还以为你很聪明，什么都知道呢，怕是你也不了解墨慎九，你跟了他那么多年，还不了解，还真是可悲。”乔以沫说。

蒲瑶猛地转过身来，瞪着乔以沫，“还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他会这么对我么？”

“怎么能怪我？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跟你讲，就算没有我，还会有别人，怎么斗轮不到你的。你要是像以前那样，一直安稳地做墨慎九的属下，那么，他迟早会注意到你，我觉得，是你太心急了。”乔以沫一本正经地说。

“我心急了？”蒲瑶似乎对于这个问题在认真考虑。

乔以沫看着她的表情，边观察，边说，“当然是急了，你都等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再等等就等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