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女儿不敢说,那便……由你来说。”
“越……越王殿下,臣,臣没有……”
寒又临颤抖着身子,匍匐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一下,更不敢去看容越的脸。
太,太可怕了!
“你也不敢说?那寒大人,本王便去问你夫人了……”
由于那乞讨妇人的事情,容越心里原就对寒又临有许多意见,眼下又听见寒沁月在背后这样诋毁孟芙蕖,这让他如何能忍?
这寒又临在政绩功绩上且不说有没有什么成就,可这在育女为官上的成就,着实是让人佩服啊!
寒又临唯一所在乎的就是萧韵了,眼下听容越这么说,立马就急了,不停地磕头:“殿下,都是臣的错,都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才让她闯了如此大祸,还请殿下责罚,只是,这与臣的夫人并没有什么关系,臣愿意一力担下此事,求殿下责罚,但还请殿下放过臣的夫人啊。”
寒沁月原本心里就怕的不行,这听了自家父亲的话后,更是吓得连脸都白了。
她原先想着有父亲给她撑着,这越王纵使在生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可是父亲他……他竟然不打算管她了?
容越听了这话,也不禁失声笑出了口。
只为自家的夫人求情,却全然不管自己女儿的死活。
有意思!
这可真是太有意思!
如今他倒是不知该说些寒又临什么了。
毕竟,这女儿也是他的亲人,可是他却全然不管她,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替她说,反而却为与这件事情并没什么牵扯的寒夫人求情。
如此,容越倒是也明白了,寒家小姐为何养成这种胆大妄为的性子了。
“寒大人,你既口口声声说,你女儿闯了大祸,那便具体说说,寒小姐闯了什么祸啊?”
容越这话一出,寒又临便更加懵了。
殿下怎么会有此一问呢!
难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孟姑娘的事情?
若殿下真的还不知道的话,那此事倒也好办了。
他只要想个办法暂时将这事瞒下,然后倾全府之力去找寻孟姑娘就是了。
可眼下比较难办的是,他不知道孟姑娘是在府中迷路了,还是被……
再看殿下对孟姑娘的态度,方才女儿只是说错了一句话,他便大发雷霆,若是知道孟姑娘在他府中不见了,那岂不是要烧了他整个寒府?
孟芙蕖在寒府失踪,此事并非是件小事,寒又临虽然有心想瞒下这件事,可他并不敢瞒着容越。
一则,他没有什么把握能瞒过容越。
二则,他也是做官的,深知此事的严重性。
若她只是在府中迷了路,这还好说,可她若是被歹人给捉了去,他又瞒下了这件事,那就糟了。
于是,寒又临叹了口气,只得详细地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容越:“殿下,事情便是这样了,孟姑娘许是迷路了,也许又是……”
“你说什么?你们竟然弄丢了她?”
闻言,寒沁月害怕的不行,她不敢抬头,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她既害怕父亲,又害怕容越,可她更怕因她一人的过错,这满府的人都跟着遭了殃。
只得忍着惧意,匍匐在地,小声开口,道:“殿下,此事都是臣女一个人的错,都是臣女疏忽了,才让孟姑娘……此事不关其他人的事,还求殿下能饶恕臣女的家人,责罚臣女一人。”
“责罚你?”容越冷哼一声:“好,如你所愿,你,现在就去给本王跪在庭院里,将水盆举在头顶,直到她平安归来,若是敢私自拿下来,你的命,今夜本王便给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