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婆子嘱咐二人赶紧跟上前去。
书房里传来祖孙二人的说话声,陈仲怀的口气颇为沉稳,道出来的话让苏凝大吃一惊,这孩子居然想将南浔镇的码头扩大,好作为两国通商的大码头。
“爹。”苏凝敲了敲房门。
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陈仲怀便将房门给打开了,且笑嘻嘻的抬头问道“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苏凝揉了揉他的脑袋进了屋里,果不其然,那桌子上的地形图给收了起来,换上了一本书,苏清河正装模作样的翻动着。
“女儿,你回来了,饿了没,要不爹给你下碗臊子面?”苏清河起身询问,丝毫不提方才的事情。
苏凝往前走了一步瞧出下面压住的地形图,视线逡视着二人的脸“我不饿,就是想同仲怀说一声,毕竟考上了童生,得给盛老将军写封信过去。”
“也是,那仲怀你赶紧些,也给你爹写一封信,让他安心。”苏清河让陈仲怀取笔墨纸砚。
苏凝面上黯然,“爹,我有些累了,就先回房歇着了。”
“好,好,好,你去歇着,别累着了。”苏清河知道她心里头难过,可又不忍心让仲怀跟着一块儿难过,遂只能自己瞒着。
等她离开书房,祖孙二人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
陈仲怀执笔写着书信,忍不住狐疑“外祖父,您有没有觉得娘这次回来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怎么每每提及父亲的时候,娘的神色就有些不大妥当。
“你娘怀了身孕,情绪自然忽高忽低,咱们得好好看顾着,切莫出了差池。”苏清河将地形图夹在书中,看着陈仲怀写书信。
陈仲怀哦了一声,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入了夜,街上闹哄哄的,成群结队的人马堵在阖家欢火锅店的门口,有些甚至直接找到了背后东家的住址,闹得整个街上都乱成了一团。
“外面发生了什么?”苏凝与众人一块儿喝着老鸭汤,忽闻外头的吵闹声,似乎隔得不远。
叶婆子让自家男人与大儿子出去看了一眼。
叶树回来后,便将外头的吵闹声讲给了众人听。
“大娘子,是白日里在阖家欢火锅店用饭的食客们的家眷,他们堵在那户人家府门前讨要说法,好像是吃坏了肚子和中毒。”叶树站在一旁拱手。
“可看见那户主人出来过?”苏凝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老鸭汤,这事儿她也料到过,但不曾想发生的这么快。
叶树摇了摇头“就只有府里的护卫出来了。”
这中毒事件可是极大的,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了人命,更何况今儿他们招待的多是将来要走仕途的学子们,恐怕早早就有人将他们告上了衙门。
“你再去瞧瞧。”陈仲怀放下碗筷,忽的想到什么,低声同苏凝耳语了一番。
苏凝十分错愕,但很快也意识到什么,连忙让元宝驾了马车去陈家村接了姚杏花一家过来。
元宝不敢耽误同燕语一道去了,只不过在去的路上碰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本该隐匿在少将军身边的暗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云水镇,若不是急着去陈家村接人,元宝定然要拉住那暗卫细细询问一番。
外头吵闹声依旧,可惜任由他们如何闹,里头的人根本就不出来。
不多时,温榀带着府衙的官差赶了过来,将闹事的人给隔开,上前去叩了府门。
当瞧着正厅内坐着的人居然是刑部尚书边大人家的千金时,温榀愣住了,这边慎儿怎么会出现在南浔镇上,难不成最近从兖州来的所谓的富户其实就是她。
“温大人,你怎么治理的南浔镇,这些刁民居然敢围着我的府宅,信不信我让我爹一本折子参你。”边慎儿颐指气使的看着来人,丝毫没有半分悔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