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妹子,是我!”院门外,姚杏花敲着门朝里面喊道,身后陈启业提着一篮子鸡蛋和几包糕点。
苏凝同陈永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院门一打开,来福便冲了出去,围着姚杏花两口子摆着尾巴。
“来福,去去去,一边去!”姚杏花伸手赶着来福。
苏凝侧身请他们两口子进了院子里,“杏花姐,怎么来这般早?”
“这不是想着一会儿人多,怕你忙不过来,特意来帮你忙的,怎么样,昨晚上住的可好?”姚杏花站在前头院子里左右瞧了瞧,“要我说,你这屋子可比云水镇上那些宅子好多了。”
苏凝不置可否,领着他们进了后头跨院里,带着她仔仔细细的参观了一番。
陈启业则是同陈永生在前头跨院里谈论着事情。
“永生,荣大的奶奶昨儿晚上去了,听裹尸的说是饿死的。”陈启业拉扯着陈永生站在前头院子里,没有往后面去。
荣大奶奶死了?还是饿死的,陈永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荣大不是让许三炳照顾他奶奶吗,怎么可能会饿死?”虽说这许三炳好吃懒做,但荣大不是说会寄回饷银的吗,一个老人能吃的多少口粮,怎么可能会被饿死。
陈启业压低了声音,神色异常严肃“听说这次朝廷征兵根本就没有发饷银,那荣大从出去到现在可是一文钱都没有寄回来过,那许老三先前还照顾着荣大奶奶,后来他自个都顾不上了,那荣大奶奶可不就adashadash”
说到这儿,陈启业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老人被饿死总让人唏嘘。
陈永生呆愣了片刻,随即开口道“这事儿咱们一会儿等里正来了,再详细问问,朝廷不可能会不派发饷银的。”
“嗯。”
到了晌午时分,学堂便下了课,陈仲怀、陈二牛拉扯着苏清河往家里去,正巧碰见陈田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辈们。
“苏秀才!”
“里正,这些日子多亏了您俩儿子帮忙,他们的房子才落的这般快。”苏清河朝着陈田拱手。
陈田连忙道“都是乡亲,自然是要互帮互助的,走,咱们一块儿去吧!”
“好,您请!”
二人一番客套,齐齐朝着老屋走去。
路过老陈家时,突然瞧见陈保贵正坐在院子里,盯着断成两截的旱烟杆子,不由蹙眉,“永生难道没有请他爹娘去?”
这个苏清河可就不太清楚了,按道理说是应该请的,只不过看陈保贵的模样,似乎永生和凝儿他们确实没有请。
“保贵啊,你咋坐在这儿,赶紧同我们一块儿去永生家里恭贺恭贺,老屋翻修,你们做长辈的也要去看看啊。”陈田朝着院子里的人喊道。
大周氏从屋里挑了帘子出来,脸色不太好,“有啥值得我们恭贺的,又不关我们老两口的事儿。”
这话说的颇为膈应人,陈田不过是一番好心,却被她一句话都给堵了。
陈保贵站起身来,望了一眼众人,声音沙哑“里正,我就不去了,永生他也没请我们去,我们哪有脸面adashadash”
“爹,老四不孝,您又何必自责,等儿子考取了秀才,定然会让他来求咱们。”陈富生从东厢房里挑了帘子出来,打断了陈田的话。
自从上次爹晕过去之后,整个人精神不济,家里大哥和二哥都不在,他身为家中的男人,自然不会巴巴上赶着去老四家里恭贺,不过就是翻修了房子,有啥了不起的。
“富生,你咋这般说老四,这些日子,我瞧着老四挺好的啊!”旁边一个长者开口道。
“没错,这些日子他不仅领着乡亲们进山打猎,还领着大伙儿去山上挖春笋,你怎么能这么说老四。”
“我呸,几只野鸡野兔子就把你们给收买了,真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