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抬头,跟他对视:“我之前问过你,但你没说。”
她何止问过他一次。
此刻,时临渊看着她的眼神,心脏狠狠的一疼,想被戳了一刀,开口却仍是风轻云淡的:“我以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你。”
祝安好静静的抬头看他,好一会儿,才又道:“那你觉得怎样才算有必要告诉我?”
等到证据确凿,外面那些女人大摇大摆的站在她面前吗?
时临渊抿唇,同样看着她。
“安好,这本就是一件不存在的事,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过。”时临渊再一次认真的道。
祝安好淡淡一笑,“其实,任涵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像你这样的人,注定少不了蜂蝶围绕,我不可能每次都亲自赶人,那样我会很累。”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掌动了动,捏成拳头,声腔也沉了几度:“然则,如果我想找别的女人,当初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去法国找你。”
呵。
祝安好眉眼微颤,看着眼前五官冷峻的男人:“时临渊,我又做错了什么?”
“对,你没错,一切都是我的错。”
男人往后退开一步,眼神无比复杂的看着她,似乎还有什么话说,却终究没说出口,转身离开了。
“你……”
祝安好呆呆的看着男人落寞的背影,心里一沉,迟钝的绵延起痛意。
等她反应过来要去追,忽然发现面前的白色地板上滴了几滴刺眼的血迹。
她没受伤,不是她的血。
那个位置,是刚刚时临渊站着的地方。
他受伤了。
天气是灰蒙蒙的阴。
祝安好失魂落魄的回了晴雨别墅,满脑子都是时临渊滴在底板上的那几滴血。
手机就放在面前,看着他的名字,却怎么都拨不出去。
“妈咪?”卧室门口,小昔探出脑袋。
“嗯?”祝安好连忙挤出笑容,冲他招手:“怎么了?过来找妈咪吗?”
小昔迈着小步子一头扎进她怀里,仰头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妈咪,你是不是跟爸爸吵架了?”
祝安好笑容一僵,立即否认你:“当然没有。”
小昔撇嘴,轻哼了一声:“妈咪说谎,你一定是跟爸爸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的小孩子都十分聪明了,她又怎么能骗得过。
小昔伸出手指,撑在她脸颊上,让她挤出一个笑容:“因为妈咪的笑真的很难看。”
祝安好:“……”
“妈咪,我想临渊爸爸了,我们回家吧,不要离家出走了,好不好?”小昔在她怀里撒娇。
祝安好唇角动了动,终于道:“好。”
“耶~”小昔兴奋的跳起来:“那给爸爸打电话吧!”
小家伙伸手,就拨通了时临渊的电话。
“嘟……嘟……嘟……”
祝安好心脏一提,紧张的听着手机铃声,最后却传来一阵忙音。
无人接听。
小昔失落的抱着她的手臂:“爸爸一定是也生气了。”
祝安好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看着手机里“时临渊”三个字,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