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一个冰冷的声音如针尖刺般将商音的话戳了回去。
只见李适幽幽地从他们后面冒出来,平淡的言语好像不太能掩饰他心中的不悦。
“殿下万安。”韦皋行礼,表情一如往常。
没有外人在场,反正和他也没有上下级关系,商音便不拘泥礼仪,目光悄悄一撇,瞅见他那与外号同步的表情。
似乎他们都忘记了方才的问题,李适又重申了一遍“我问过问题,都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韦皋其他的不多想,满心只有敬重之意,将假话说得跟真的一般“方才小娘子在请教我一些防身功夫。”
“是吗?”李适明显不太相信,步履凝重地凑近商音面前,语言脱口之际,直接偷袭性的出手,欲要扼住商音的咽喉。
商音也不如他所愿,眼疾手快,忙矮头躲过,趁着李适那双手扑了个空,她两三下鬼魅般的身形速度飘到他身后,单手出招掌心覆在他喉间,硬生生将这位太子反擒。
“……”韦皋瞧了个心惊胆战,居然有人敢光明正大地“行刺”太子,不给这位太子一点脸面的么?这位太子也乐得被擒拿?
“怎么?我说我向韦将军请教防身术你还不信?”商音狡黠一笑,松开掌心。
三人不怒不恼,只是会心一笑。
……
商音将此行要归还的东西归还,于羊肠小道中逶迤远去,李适与韦皋驻留在原地。
即使还能见她背影,在确定她听不到之后,李适冷淡开口“方才她找你,关于独孤默的事?”
“是。”韦皋这回答得干脆,也不需要抬头去担忧太子被欺骗过是什么表情。
好似他方才先开口的撒谎,是撒给商音听的。
李适的脸上,果然一丝被骗的愤怒也寻不到,继续关注着自己所关注的,别过脸来大有兴师问罪之意“那么,紫茭苇的真相你都知道,在她面前,你露出点什么端倪了吗?”
“韦皋不敢。”他忙俯首赔罪,“不论商音小娘子询问什么,臣都一一摇头了,不曾多说些什么。”
商音之所以来询问韦皋,是知道独孤默和韦皋曾二话不谈、形影不离过,如此要好的关系,禁不住李适也生起怀疑“那么你的真话呢?他宁为牺牲,中了紫茭苇的毒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就再也不曾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