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聂西而言，他所获得的一切荣耀都归结与那股神力。

他能接受神力变弱，只要他不断吸收别人的力量，神力就会慢慢恢复。

他不能接受神力消失，若是没有了神力，他将真正的一无所有。

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他不能接受一朝跌入深渊。

任何人都不能夺走他的神力，谁都不行！

聂西双手中印法不断变换，与此同时，他周身的气息猛然大变。

先前属性单一的灵力骤然间变得驳杂起来，不只是灵力，还有精神力。

释放出的力量中尽是斑驳的气息，让姜神武一时间无法判断到底哪一股才是他的力量。

或者说，那杂乱不一属性的力量就属于聂西。

力量杂乱不已，属性各不相同，看似很强，实则力量的本质并没有随着属性增多而变强。

这恐怕才是聂西的力量本质。

在获得那股神力之前，他的力量一直如此。

如今神力被符咒的力量吸收炼化，他失去了神力，他才会变得如此疯狂。

他越是这般，就越是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姜神武微微诧异，他以为的无华神相尊者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而事实是，本以为至高无上的存在离开了神力之后，就是跌落深渊的蝼蚁。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取的封禁轴全心全意的信任。

姜神武稍稍敛了气息，准备一击送聂西解脱。

却在这时候听到了封禁轴的声音：

“姜神武。”

抬头，就看到封禁轴从上方跳了下来。

一同跳下来的还有唐笑宇和丰雨春。

姜神武稍稍收敛了力量，一掌拍飞了聂西，聂西的身体便镶进了后方的壁垒中。

“啧啧，真是狼狈啊。”唐笑宇看到聂西这般窘迫的样子，言语中丝毫不留情面。

丰雨春瞥见封禁轴的注意力在聂西的身上，悄悄戳了戳唐笑宇，示意他不要说了。

姜神武的目光顺着封禁轴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聂西身上，又看了回来：“嗯？”

封禁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姜神武狐疑：“你还是决定要跟着他？”

封禁轴神色顿了顿，睫毛颤抖了几下：“你刚才和他交手了，应该沾染了他的邪气，你若是就这么杀了他，你会被牵连。”

姜神武闻言心生疑惑。

还有这种事？

赶忙运转起了心魂意识，全身心的查看了一番自身的力量，无论是气息还是灵脉，亦或者心魂意识识海都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封禁轴猜得出来，姜神武已经排查完了自身的力量，便道：“是契约印记的力量。”

若说契约印记的力量，这倒是姜神武没想到的。

他只知道聂西的契约印记还存在，却不知道杀了聂西会遭遇契约印记的反噬。

“你是说，你同时有两种契约印记？”丰雨春惊愕不已。

封禁轴点点头。

“两种契约印记？怎么可能？在某些时间段，你只能与一个人建立契约。”

唐笑宇疑惑：“若是你与原主人存在契约束缚，就不可能建立新的契约。”

“呵呵……”

聂西森然的笑声传来。

他斜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凝练着自身的气息：“没人能抹除我的契约印记！”

“对，不可能同时存在两种契约印记。”丰雨春应道。

“你们这么说，我总觉得每一句都在称赞巫和很强。”姜神武深深思考了一番，道。

理论上说确实不可能存在两种契约印记，但事实上，他在有契约印记的基础上建立了新的契约印记。

那时候是巫和帮他建立了契约印记。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