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二人这才发现睡在床上的竟然是宋袆,王敦顿时“啊”的喊了出来。那姑娘不知是睡得太轻还是已经醒了,睁眼看见身旁的王敦立刻惊叫起来,几乎要刺破身边两人的耳膜。刘秋只好拿了条被子帮她披上,王敦则麻利地跳下床来,三下五除二地穿上衣服。宋袆披着被子在一旁低声地抽泣,刘秋看着两人,指了指王敦又指了指宋袆。王敦被他指得发毛,便低声嘟囔道“昨夜醉得和猪一样,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看了刘秋一眼,才又继续道“不是吧。”
说完皱了皱眉,便又去床上翻看,翻了几下才又颓然坐回床边,刘秋看着他像极了犯了错的孩子,仍忍不住唠叨两句,“她连十五都没有,难怪要哭哭啼啼了。”
王敦吁了口气,仰起头,随后又挠了挠,“我记得昨晚这老财主是把宋姑娘送给琅琊王了吧。”
刘秋点点头,“你堂堂一驸马酒后睡了一侍女问题并不严重,大不了你收入府中就是,反正公主向来不反对你纳妾,麻烦就麻烦在宋姑娘是昨晚石将军当众送给琅琊王的,这个套下得有点狠的。”
王敦显然还没完全睡醒,于是被刘秋拉着出去,让宋袆自己穿上衣服。到了门口,王敦倚靠在墙上,用手搓了搓脸,仿佛想起了什么,“昨晚没有把翾风要出来,有点可惜了,不过石崇好像还送了一个婢女,叫什么来着?”
“流羽吧。”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记得是送给你的吧。”
“嗯”,刘秋点了点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这个忘八端!”
话音刚落,旁边一座房间里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两人对望了一眼,显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刘秋更是说道“真的是她!”
二人连忙来到那间房门外,也不敢开门,王敦轻轻地向里面喊道“王爷,是你吗?”
过了良久,里面才传出司马睿的颤巍巍的声音,“是本王。”
待几个人都穿衣梳洗完毕,在园中拣了处亭子坐下,王敦出去找了下人端来茶点,五个人这才聚拢在一起吃早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说话,只剩下满园的桃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最后还是王敦先开了口,“看来石崇这次是成心的了,这座园子只我们几人昨晚睡在这里。刚才我出去时顺便查看过,不只园内,就是外面几十步内都没半个人影。刚才我也问过下人,这王将军今天一早已出发赴徐州就任,看来摆明了这一摊子事要我们自己解决。”
刘秋看看王敦,便对司马睿道“昨晚之事,不知王爷准备如何应对?”
琅琊王被这一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王敦在旁说道“还能怎么办,都这样了就收回府中作妾喽,本来也是在石崇府中为婢,这样也不算亏待她们。”
刘秋看看流羽,又看看司马睿,“王爷以为意下如何?”
司马睿听了,便忙不迭地点头。刘秋于是作揖道“不瞒王爷,当初我重病养在石崇别墅中时,是翾风和流羽两位姑娘照顾经年方才痊愈,自然是和她有些情分在的,所以昨晚才求驸马相助向将军索要两人,只是不想最后被搞成现今的局面。想必王爷已看出流羽姑娘本是胡人,还望王爷以后不要嫌弃她才是。”
司马睿默然地看着刘秋,没有任何表示。刘秋只好看了看宋袆,便又拜道“王爷不必疑虑,在下当年虽被两位姑娘服侍,但与她们绝无私情。小人虽无以自证清白,但于男女之事历来谨慎,以致如今仍旧孓然一身,自然不会随意与女子苟合。”
王敦在旁也作揖道“王爷此事大可不必挂怀,这位哥哥我相识了十数载,别的不敢说,守身如玉这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曾婚嫁,连个一男半女都没有。他是山阳公独子,又是张天师的高徒,不会在这种事上坏了他爹和老神仙的名声。”
司马睿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