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恬颜向将军求取。”
石崇还以为刘秋会要多好的婢女,只是府中一个姿色尚可的流羽和还没长成的宋袆,暗自松了口气,就满口答应下来,“既然是王爷和公子看中了家中的婢女,那下官送给二位便是。”
这话刚一出口,石崇忽然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身后的王敦说道“我说将军,您一听是王爷要人就满口答应下来,可最先张嘴和您要人的可是我啊,怎么一见王爷连正眼都不看我这驸马一眼了?小心我让我家公主进宫去打将军的小报告。”
王敦这话虽带着醉意,但石崇早听说许多驸马和贾后之间的传闻,知道他若发起飙来真不得了,何况王敦身后本就是声名显赫的王家,先前的几次宴会就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这次确实是自己刚才被一帮书呆子多灌了些酒,这才一转身把他忘了,现在驸马爷已经计较起来,怕是后面真的会难办,于是只好转身施一大礼,“今日高朋满座,下官一时高兴就多饮几杯,还望驸马海涵。”
王敦呷了口酒,摇晃着又返回刘秋席前,举杯对石崇道“湛湛露斯,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宴饮不就是要醉了才尽兴吗,将军要我海涵什么,我说两位美女,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新任的征虏将军满上。”
流羽用余光看了看主人,石崇便把酒杯递给她,两人这才把酒满上递了回来。石崇与王敦饮了一杯,这才问道“不知我园中哪位姑娘有此等福分被驸马相中,请如实相告。”
王敦冲他笑了笑,“说出来恐怕大家都听说过,就是大家都知道的翾风姑娘。”
此话一出,整个席间顿时安静下来,谁都知道翾风是石家仅次于绿珠的婢女,虽然地位不及绿珠,也没什么名分,但本质上就是家中的另一个妾室,石崇没有妻室,妾的地位在府中自然相对就高出许多,如此直白地索要排在第二位的妾室,显然没把石崇放在眼里。石崇的脸色转瞬间发青,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正当气氛几乎要凝固时,对面石崇的席上飘来一阵香风,一阵悦耳的声音接踵而至,“不就是几个侍女吗,让各位大人闹到如此地步?”
刘秋抬头看去,原来是绿珠捧着一支镶满宝石的金壶来走了过来,先是为一旁的琅琊王斟满酒杯,又过来给王敦等人各自满上,这才又说道“驸马大人不知,我家老爷倒不是舍不得一个婢女,只是翾风姑娘虽然名声在外,但最近一年不知得了什么古怪的疾病,整个人衰老许多,二十岁的人儿看着像是三十岁的模样。我家大人不愿应下就是怕过了病气给驸马,但又怕您不信,这才左右为难,一时无言以对。”
说着便拍了两掌,不一会一名侍女便陪着翾风来到席间,果然容貌苍老而憔悴,看上去足足老了十岁,周围的众人不时发出唏嘘声。只有刘秋知道其中的奥妙所在,没想到自己当时自以为是的所谓妙计现在反倒成了石崇不放人的理由,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就连刚刚还挥洒自如的王敦此刻也哑口无言,不知自己是继续向石崇要人好还是直接放弃好。石崇则饮下杯中酒,对王敦说道“下官实是有难得对外人道出的隐情,本也是为驸马着想,既然您已知道实情,那就自己做主吧。另外,我这夫人拿出了家中的陈酿,驸马既要不醉不归,就请开怀畅饮。”
这番话下来王敦也没了主见,只好一边喝酒,一边从酒杯后偷偷向刘秋看过去,想让他找个办法出来救场,这样的翾风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正在此时,邻桌的孙秀突然起身对石崇说道“将军今天好雅兴,不过您处事怎可不公呢?”
石崇的心情本来刚刚好转,见一直一言不发的孙秀忽然发话,预感到这惯会撒泼的小人会毁掉绿珠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正要出言制止却已经晚了。孙秀的嘴快得根本不给石崇说话的机会,“今天琅琊王、驸马大人还有我们张天师的高徒都向将军索要婢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