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辽东军旅效命数载,这剑或许在公子手中日后还能再发挥些作用。只是切记,此剑有些灵性,切勿置于恶人之手。”
刘秋看了看诸葛京身后的天师,只见师父微微点头,只好就此收下宝剑。张天师把刘秋叫到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递给徒弟,“这是当年陈留王托你带来的书信,为师看过了,你且带回去给山阳公,你们父子相机行事就好。”
说完皱眉看了看刘秋,猛然捉住他的手腕,摸了摸脉搏问道“秋儿,刚才来时就见你脸上有黑气就觉不妥,现在号脉才知道你体内寒气早已深入骨髓,如此下去将来必有大碍。”
刘秋被师父吓了一跳,不过也明白该是上次在不其的海战落水的冻伤还没全好,但苦于王敦和诸葛京在旁便只好答道“想是旧年从船上落水的旧伤病根还在,不料过去这么久竟然严重起来了。”
天师拍了拍刘秋道“这寒气已深入体内,亏伤根本,将来恐怕会影响正常生活,非要到我这里调理几年才能治愈。”
刘秋知道师父医术高明,定然不会乱说,于是神色紧张起来,慌忙跪下,“只是徒儿现在时常四处奔波,如何能够做到在师父身边养病数年?”
张道人抚了抚刘秋的肩头,“话是这么说,只是到时怕是你想不歇下来治病也办不到。”说着就从身上取出一小瓶药来递给他,“这是我这两年新炼制的丹药,能够帮助你多捱几年,日后如若身体不支,还是要来我这调理。”
说完便把徒弟拉起,刘秋忙又谢过师父。诸葛京把一面令牌交给王敦,交待道“驸马只要在出了彭泽,在岸边凭此令牌就能取到早已准备好的马匹从陆路返回武昌。至于贾后的货船,到时自会有人凭与驸马手上从洛阳带来同样的金牌与公子相认,而后自会清点货物,二位只管押船返京就是。”
说罢与张天师缓步向城北小山走去。诸人事情已毕,于是各自别过。王敦让诸葛瑶带着一应物件乘着来时的船南返南昌,诸葛公子本想推辞,无奈王敦坚持,只好登舟南返。送别一众人等,太阳已向西斜,城中的水又缓缓地涨了起来,连白鹤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王刘二人不想再把脚浸在冰凉的水中过夜,于是又返回码头找船赶回武昌。
到了湖边,本地渔船都早已散去,幸好有一条路过的商船,也赶着要北去,二人就搭上船北行而去。
二人在般头吹着江风,想想这一路不断的奇遇,很难相信仅仅发生在数日之内。王敦仍惦记着那柄章武剑,于是就向刘秋借来把玩。从剑鞘抽出,只见是一把八面剑,剑身遍布纹饰,剑格之上刻着“章武”二字,阳光下映出数道寒光,王敦不禁叹道“好剑!”
这时夕阳已近西下,巍巍庐山又渐渐出现在远方,在一缕斜阳映衬下披上一道道金光,另一侧岸边又现出来时曾经过的一间小庙。刘秋看到此处,忽然叫了声糟糕,王敦凑过来问发生何事,刘秋便说“上次我们来时当地渔家曾说此处名为龙王庙,周边水势奇诡,即使天气晴朗水面平静也会转瞬间涌起风暴产生事故,故而附近渔民路过此地都要上岸拜了庙才会继续前行,如遇夜间则在岸上过夜,绝不会连夜赶水路,要下船到岸边龙王庙祭拜方得通行才可。来时我没把这当回事,这回我们雇了过路的商船,他们并不知晓此事,刚刚已过此地,两次过庙不拜,不知道这水路会否遇到灾祸。你看那边不就是那座庙么?”
王敦沿着刘秋所指方向望去,岸边果然有座小庙。
刘秋又仰头看了看天空说道“现在日正西没,头顶却乌云密布,我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王敦也抬头看了看头顶,哈哈大笑道“这不过是当地船家为了唬人的鬼话罢了,兄长莫要当真。我们如今已过此庙,不也安然无恙么?”随即将手中之剑朝天一指,“真有什么邪祟我便以此剑斩之!”
话音未落,只听忽